吧。”钟贺骁眼神也紧缩了下,抓着她的手腕,二话不说往上撩开她的衣袖。
电光火石间,孟妩想到右手肘的那个胎记,紧急要阻止他,在那之前,另一只白皙的大掌按住钟贺骁的手,缓慢而坚定地把孟妩的手抽出来。
陆行章将孟妩严严实实地护在怀中,盯着钟贺骁的眼睛:“钟统领,这并非君子所为。”
在陆行章的掩护下,孟妩借着微弱的光迅速检查了下烫伤的地方,只是红了点,小厮也拿来白糖。
她尽可能小心地敷着,但胳膊后面有一块盲区无法触及,只得求助陆行章:“行章,帮我弄下后面。”
陆行章接过,犹豫了下,小心掀起她的衣袖,谨慎地涂完白糖。
小厮眼神游移,抱着白糖罐飞快地离开。
孟妩确认没有起水泡,才冲陆行章笑笑:“继续看舞吧,我没大事。”
尽管她这么说,陆行章却没办法安心,想要查看,却又没有坐在她的右手边,反而弄得自己心烦。
不过刚才她手肘上的那片红色……离烫红的皮肤很远,不像是茶水烫到的;还有那个神色怪异的小厮,难道是钟贺骁的手下?
诸多疑惑盘桓在他心头,但每一个节目结束,孟妩都海豹式鼓掌,满脸都是赞叹,似乎把烫伤已经完全抛诸脑后。
陆行章看着她高兴的侧脸,那些恼人的疑惑稍稍消散,不自觉也露出微笑来。
“可惜还是不及窈娘。”孟妩在节目间隙叹了句。
钟贺骁闻言笑着接话:“窈娘如今在后宫可谓风生水起,离开这里反而更好。”
终究还是走了进宫的路,孟妩并不意外,开玩笑似的:“钟统领可得和她搞好关系,说不定日后会成为后宫之主呢。”
钟贺骁只当她在说笑,陆行章却偏头看了她一眼。
整场演出结束,孟妩自然地与陆行章并肩,对钟贺骁道:“天色不早,我和行章告辞。”
“孟大夫,你不觉得你这位小叔子,和你过于亲密了吗?”钟贺骁似有所指。
他的发问相当突然,孟妩反应了下才回答:“不,他只是担心我的安危,毕竟我们在京城尚未立足,敌我未明,总得小心行事。”
“我看陆公子可不打算小心,他拒绝安平郡君的事已经传遍朝堂上下,”钟贺骁目光转到孟妩身上:“你们,真的还能小心行事?”
孟妩身形一震,霎时听懂他弦外之音,侯夫人那边,恐怕很难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