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啊老师,我去还不行嘛,我要是让您老人家独自入谷,回去不得被他们骂死。”兽人委屈巴巴,只好认命。
“哼,知道就好。”
老头从布袋子里掏出一袋药粉,递给年轻兽人,“撒在身上。”
而后又掏出一袋散发着药香的药包递给兽人,“佩戴在身上。”
兽人一切弄好后,问,“师父,这样就不会怕毒了吗?”
老头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从布袋里掏东西。
只见老头又掏出两粒药丸,扔给兽人一颗,“吃了。”
“好嘞!”兽人接过扔入口中吞下。
“把手套、面罩都戴上,记住,不管任何事物都不能直接触碰。还有,我们这一进去就是几天,检查干粮是否够。”
“够够够。”
……
两日后,白狮族仍旧一片死寂,老族长的灵柩依旧摆放在堂屋中央,屋内却只跪着一身白布的阿兰。
今日是老族长的葬礼,平日有来往的族群都派代表来参加,来的早的都被安排在了偏堂,辰时一过就可来祭拜。
“阿兰,你吃点东西吧。”河恩端着食物立在门口,目光中忧愁与心痛交杂。
一点生气也没有的阿兰跪在灵柩前一动不动,眼神涣散无光,她听到了河恩的声音,眼皮微微颤动了下:
“百合死了吗?”由于阿兰长久未进水食,声音沙哑到像是个老者。
河恩愣怔片刻,回神过后是无尽的自责。都怪他没用,不能将百合绳之以法。
“呵,”阿兰嘲讽一笑,“长老是不会允许杀雌性的……”
是啊,不到万不得已,长老们是不会让族群损失雌性的。百合这般劣罪,长老对她的惩罚也只是免去三年的食物供给,同时这三年内每三天都要去为老族长扫墓一次,并在墓前忏悔。
百合有那么多雄性,就算族群不提供食物,她也不会饿着。至于扫墓,他们也是阻止无效,就怕到时会再次将阿兰惹怒,阿兰可是一直不允许百合靠近老族长的灵柩。
即使长老们有意让百合前来祭拜忏悔。
河恩不敢将长老们对百合的处罚告诉阿兰,他怕阿兰心中不甘,做出傻事。
“阿兰,老族长一定希望你好好的,你就别让他老人家担心了,好吗?”河恩岔开话题,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阿兰的身体。
一说老族长,阿兰目光终于晃动了下,心中的伤痛再次浮到脸上,“是我亲手送走了阿爹,我是罪人……”
阿兰放在膝盖上的手狠狠用力掐着自己,几近晕厥却迫使自己清醒,再次掀开眼皮时,眸中一片冷清,看着面前的灵柩自言自语:
“阿爹,我杀不了那个罪魁祸首,我这般无用,留在这世间也无意义了,不如下去陪您,到您身边伺候……”
阿兰说完竟笑了起来,门口的河恩暗道不妙,扔下食物飞快冲向阿兰,“阿兰!”
这屋内是被仔细检查过的,不会有利器,阿兰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骨刀,刀尖对着左胸口狠狠刺去……
“哧!”刀扎进肉的声音。
“哐当!”刀子被狠狠拍飞掉落在地上。
两种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河恩扶住阿兰,捂住她胸口不断渗出的血,怎么就慢了一步呢,怎么就扎进去了,都怪他反应慢了……
河恩急的不知所措,对着门外大吼,“巫医!快去找巫医!阿兰受伤了,快把巫医带来!”
不远处的兽人听到动静立马跑来,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阿兰又在自杀了,赶紧找巫医!
河恩紧紧捂住阿兰伤口,却仍有血窜过他的指缝流出,“阿兰,你……”河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他很心痛,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