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走了…她骗了他,抵消掉他心中的怀疑,趁他寻找食物的间隙,消失了……
当他回到悬崖洞府时,空气中只有她极其微弱的气息,他不敢迟疑,着急跨越到崖上,然而附近林子里却寻不到她的一点味道。
空气中没有气息,地上没有痕迹,他在林子里疯狂的奔跑,搜寻……然,毫无收获。
他泄气似的回到悬崖下,取回为她寻找的食物,悬挂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找了个阴暗潮湿的地方,目光散落在食物上,口中喃喃自语:
“澄澄,这都是你喜欢吃的……”
“……你怎么不再等等我呢。”
低哑的声音落下,他拿起食物,一口一口的咬下……
“呼——”
一股阴邪且充满湿气的山风刮起,吹着枝叶相互摩挲,就像鬼魂似的在漆黑的夜里摆弄着骇人的姿态。
伴随着阵阵邪风,一道鬼魅般的笑声传来,“呵哈哈哈……”
“咻!”
树枝划破空气,似利箭猛地射向笑声来源。白发兽人收回手,缓缓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蓝色的眼睛里尽是寒芒,哪里还有方才的伤痛与堕落。
“哈哈哈,真是可怜啊。”
沙哑怪异的声音幽幽响起,一黑袍兽人踩着湿润的泥土走了出来,他藏在袍子下的眸里满满嘲讽,素白的手指把玩着一根树枝。
“你运气多好啊,不费吹灰之力就遇到了心心念念的雌性,可你偏偏…是头愚蠢的狮子,连个雌性也看不住。”黑袍兽人言语中的嘲讽未有一点隐藏,立在白发兽人面前,隐藏在袍子下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白发兽人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咬了咬牙关沉声道,“这不关你的事,滚。”
“滚?”黑袍兽人眉尾扬起,嘲讽道,“你确定?”
“你没听错,滚!”
“呵呵,”黑袍兽人随意的掀了掀袍子,语气轻慢,“我还想着来告诉你那小雌性的下落呢,既然你这般不待见我,那我还是走……”
“等等!”
白发兽人猛地站起身来,着急叫住欲走的黑袍兽人,“她在哪点儿?”
“想知道?”黑袍兽人得意的看着白发兽人,言语中透着诱惑与挑逗。
“快说,她在哪儿?”白发兽人明显万分着急,一点也不掩饰自己迫切的心。
黑袍兽人勾起嘴角,“你只有一颗药了吧。”
白发兽人眉头紧锁,抬手摸了摸腰间的药瓶,稍显迟疑的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呵,”黑袍兽人又是嘲讽一笑,转而言归正传,“还想要吗?”
白发兽人眼眸微眯,狐疑的看着眼前的黑斗篷,“……你这次来,目的是何?”
“哈哈哈,看来你脑子没有全废。”
“少说废话,到底为何来?”
“很简单,”黑袍兽人慢悠悠的从斗篷下掏出一个小药瓶,捏在两指间,借着一缕月光可以依稀看见药瓶的颜色,青灰色,且泛着光泽。
“这里面有一颗药丸,可助你武力跨越等级,维持时间三个时辰。”
跨越等级……三个时辰……
白发兽人悬浮在胸腔里的心脏不断波动着,他不信这黑袍兽人会好心给他这么好的东西,上次给药是要他潜入魔域城,寻找机会引澄澄来东陆。
那这次呢……
“你不用担心,”黑袍兽人似是看出了白发兽人心中的疑虑,悠悠解释道,“药自然不是白给你。”
“寻找那小雌性也用不这药,给你这颗药丸,是有其他事要你办,事成之后,自然会告诉你小雌性的下落……”
……
翌日,东方山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