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孟白将身体靠在她身上,心里却在纳罕,怎的这样瘦弱。
再一瞥,竟然看到了耳洞。
顿时脸色一红,竟是个女子。下意识想要避开,突然又想到刚才她被自己推到雪地里的样子,又顿住了。心里却慌张的不得了,又想着自己这笨重得身子,害她几次受伤,最后还得人家来救,心里就不是滋味。于是自己不动声色的移了移,将压在她肩头的力道收了收。
直到两人都湿透了,才遇到他说的山洞。
山洞里还有些枯枝,乔青黛捡了些,官孟白燃了一堆火。两人坐在火前。火堆旁是一根竹筒,里面注了一筒雪。
官孟白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刚凑到她脸上,她立马回头“你干嘛?”
官孟白笑着看着她。
乔青黛这才反应过来,她脸上的东西肯定让雪水给泡了。接了帕子,擦了起来。
“多谢!”她起身去外头,用雪水将帕子洗干净,又进来拿火烤了烤。
在火光映衬下,他看到一张未施粉黛,却姿色清绝的脸,肤色白皙粉嫩,朱唇轻点,脸颊上大抵是被藤蔓划破了,印着一道红,倒给她添了些许妩媚。他脸色有些不自然。
帕子干透了,乔青黛将帕子还给他,掏出匕首,将那人的裤腿划破,半蹲在他身前,用竹筒里的水给他清洗。
像官孟白这种长年受伤的人,对于这点伤,并未觉得受不住,真正让他受不住的是那双手,柔柔的在他腿上来回折腾。那滋味,甚为怪异,心里莫名的燥的慌,慌忙的别过头去。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下作,白读了圣贤书。
“你跟张伯认识?”他问道。
乔青黛正帮他缝针,没理他。
官孟白见他不理自己,讪讪的闭了嘴。
直到好一会儿,乔青黛才在伤口上打了个结,抬起头了“张伯是谁?”
这时官孟白见她突然理会自己了,欣喜不已。
“昨天送你的那个,我当时就在悦来客栈对面。”他说。
乔青黛大致说了一下。官孟白心道,那魏豹果然误会人家了,明明做了好事,却被他那样诋毁,回去定要好好治他。
此时正在外头搜寻自家主子的魏豹打了个大喷嚏。
他自己带了金疮药,乔青黛替她上好药,又出去搜寻一翻,逮了个野鸡,待吃下后,靠着大石头睡了。
火一直啪啪烧着,不时的炸着竹节,发出响声。
官孟白靠在那里看着那熟睡的人,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伤口也开始疼了,仿佛看到她能缓解疼痛一样,他不自觉的咧了嘴,就那么望着她,时不时的给火里添点柴。
乔青黛被他看的发毛,将头别过去。留下和后脑勺。
官孟白摸了摸鼻子,小女人生气了,该怎么哄。
此时他已经做好了要将这女人娶回去当媳妇的准备了。官孟白见不到脸了,心里很郁闷,奈何他又动不了,不然他就去对面了。
不过手也挺好看的,就是冻红了,看的他有些心疼,心里想着等他查出来是谁害得这么个女子弄成这样,他一定要他好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抓着她的手,给她上药。
刚抓住,她的背就疆了一下,要抽回去,官孟白怎么都不放,劲大的很,快速的将药上好。乔青黛趁着他盖药瓶的空隙赶紧将手拿到身前放着。
“你这蠢物,这下连手都没得看了。”官孟白又开始在心里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