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不能称为镇了,房屋七零八落,很多屋脊都塌了,房檐的窗户摇摇欲坠,镇里已经没人了,都迁到外头去了,如今只有五皇子带着姜呈衍驻扎在此地。
“什么人?”有两个穿着铁甲的兵士的拦住了她。
“去禀报你家将军,救世子爷的人来了。”
未等多时,那人回来了,将他请到一处院子内。院墙上黑黢黢的,门口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上停了只乌鸦,嘎嘎的叫着。
“你是何人?”姜褚弈一见到乔青黛就怔住了,走上前去抓着她,在她脸上搜寻。
乔青黛暗道不好,这五皇子保不准认识这张面具。
果然就听他道“是他派你来的?”
“在下救了官将军一命,官将军便介绍我来此处。”
“他受了伤?”
“对,在下去寒荡山采药,遇见了。”乔青黛继续说道。
“随我来吧!”姜褚弈没有再问,带她到隔壁屋子里去了。
那人就躺在屋子里的木板床上,屋里烧着炭火暖烘烘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这个对她避如蛇蝎的丈夫。
他如今正躺在这破瓦房里头,身上盖着破棉被。
丰神俊逸的面庞早已瘦的不成人形,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肤色青白的没有一点生气,像是死了一样。
“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求你务必救好他。”姜褚弈看着这样的姜呈衍心里发酸。
若当时他不那样冒失,困在敌营,他也不至于会这样。
“原来是为了救你?京城里都传是世子妃克的!”乔青黛没好气的说道。
姜褚弈愣愣的看着她,他不明白这个郎中为何会提京里的事,会提世子妃,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到“总爱有人胡说八道,他们成亲是祭司阁合过八字的,哪能会被克。”
乔青黛不再说话,只是替他把脉,手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只有薄薄苍白的一层皮。
“有救吗?”姜褚弈小心的问道。
“给我准备点饭来吧!”
姜褚弈看了她一眼,出去让人端了一碗稀粥。
“你们就吃这个?”她问。
“我们不吃这个,他现在能吃硬食?”
“我吃!”乔青黛将那薄粥塞到他怀里,自己跑旁边去坐着。
过了一会,才有个小兵过来送了些黑面馒头过来,还不如薄粥。
不过乔青黛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美人,她眉头不皱的就吃了起来,姜褚弈诧异的看了好几次。他第一次来可是适应了十来天才慢慢接受这东西的。
连啃了两个,她又灌了几口热水。“你出去吧,我会救他的。门守好,天塌下来都不许进来打扰。”
姜褚弈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并派了一队人马守护着。
乔青黛从包袱里翻出一颗瓷瓶。里面是三颗药丸,她到出一颗塞到嘴里,陷入了昏迷。
“你来了?”老者说到。
“师傅?怎么是你?”
“这个以后再说。”老者又道“你需要什么?”
“葡萄糖,注射器。”
“你确定要?现在出去还来得及。”老者又问。
“确定!”既然答应了,总不能言而无信。
“罢了罢了!不用时,外人看不见,在他注射时守好便可,记住还有两次机会。”老人一挥手,她便离开,然后醒来。瓶子里还有两颗药丸,她将盖子盖好,收了起来。桌子上是一整套葡萄糖注射液和配套的注射器。
她拆了一套注射器和葡萄糖,替他注射,血管很好找,很快就注射好了。生命体征太弱,水量不宜过大,她开到最小。
这些东西不宜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