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偷偷查了姜寒发现恭王妃的死竟是他害得,难怪恭王要他收回爵位。他虽有心替恭王报仇,却不能在恭王一家尸骨未寒时夺爵,为了防住悠悠之口,他只能忍着痛将爵位赐给那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
他就这么飘荡在空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恭王府分崩离析,看着父王母妃惨死,看着那个人夺走了他的一切。
“今天就会醒来吗?”姜褚弈问道。
“嗯!”
这时床上的人动了动。姜褚弈见了,赶紧跑了过去。
“你快过来,他动了,真动了。”他激动的喊道。
乔青黛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把了脉。
睡梦中的姜呈衍感受到手臂上触碰的一点冰凉,慢慢的睁开眼睛。
他看到一脸惊喜的姜褚弈,还有一个陌生人。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姜褚弈双手合十的求着老天爷。
“既然醒了,那你陪着他吧,一会喂他点吃的。”
姜褚弈坐在床边,姜呈衍迷茫的看着他。
“原来在地下还能见到你啊?”他一开口,姜褚弈吓了一大跳。赶紧出去将乔青黛拉进来。
“他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你看他,说胡话呢?他,他怎么还哭了?”
乔青黛上前,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又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冰凉的触感,让他惊了一下。
“这是哪里?”他问。
“这是武宁啊。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可还认识我?”姜褚弈问他。
“武宁?我不是死了吗?”他明明看到自己死了,看到他的恭王府被那个伪君子给吞了。
“呸,什么死不死,是这个,这个阿黛神医救了你,你没死!”姜褚弈指着乔青黛跟他说道。
“不信你甩自己一巴掌。”乔青黛没好气的说了一声。
他没死?他越发糊涂了,难道那只是一个梦?可怎的会有那样奇怪又真实的梦?
他呆呆的望着房梁,房梁上乌漆墨黑的,上头还有来回穿梭的小老鼠忙的不亦乐乎,他看着痴痴的笑着。
邓随每天喂他吃饭,喝水,见他这样一会儿呆一会儿笑的,又急又慌,一天到晚叹气。
这天乔青黛背着包袱过来了。
“我是来辞行的。”乔青黛站在门口说到。
那人躺在木板床上,转过头来,他已经知道了,就是这个人救了他,他们唤她阿黛,姜褚弈说是官孟白介绍来的。
“可我还没谢你!”他不想让她走,他觉得她走了,一定会发生他不喜欢的事。
“官孟白已经谢我了。你谢他就行。”她必须要走了,拿了药,她该接受惩罚了。“我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你好好休息,没事出去转转。”
她转身欲离开。
“等等。”他在后头喊到。
“阿黛神医博学,在下能问个问题吗?”他困扰好久了,可是他不知道该跟谁说,如果不说他想他会疯的。
乔青黛没说话,算是默认。
“怎样分辩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我的梦里出现了很多让我无法预料到的东西,可是如今又像是醒来了,又像是这才是梦,那个才是现实。”他糊里糊涂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明白。
“梦也好,现实也罢,只能说活在当下!”乔青黛不知道他在昏迷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反正总不能看见她,就算看见了也无所谓,只要她现在离开就好。
她抬步走了出去,从床头他能看到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路,看着那个人背着青布包袱,顺着那条青石板走远,直到看不见。
“活在当下。”他在嘴里喃喃。想了一会儿,他起身,穿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