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8点不到,值班的警察向上级汇报了昨天晚上的情况,所长立刻打电话给刑警队叙说了昨天晚上的案件情况,很快刑侦大队派人过来提人。警察打开铁门叫出了睡得安稳的陈疆。陈疆还假惺惺的问:“警察同志,是不是我老婆有消息了?人怎么样了呢?”这个警察没理他,让他跟自己走,没问问题,不要说话。
简单的交接签字之后,派出所昨天晚上出警的警察其中两名警察也上了刑警队的警车,陈疆押送在另外一辆车上,两辆警车奔着案发现场呼啸而去。
刑警队的高队长在车上和出警的两名警员一直在仔细核对笔录的细节,大家都觉得疑点重重,在笔录中还发现陈疆所述,说在妻子出事之前,两人经过王家村时,还有人证明陈疆和妻子两人和和气气的回家,随即立即联系到王家村的村支书,到了王家村的时候,警车停下来,村支书和高队长简单介绍后,王德华也按照高队长的要求上了警车,前往事发地。
因为年关将至,王家村的村民外出务工的好多都回来了,大家看到警车还在村上停留,纷纷跟着去看热闹,有人骑上摩托车,有的人甚至走路去看热闹。刑警队的人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拉上警戒线,不许旁人靠近,吃瓜群众们更是来了兴趣。陈疆虽然手上铐着手铐,整个人却是异常冷静而且清醒,刑警队的警察问什么,他就如同昨天晚上一样的答案回答,现场也确实有车轮刨动的印记,夜晚看不清的陡坡,白天看起来更加吓人,摩托车滚下的痕迹刮出的新鲜沙土,清晰可见。刑警队员们开始拍照测量,再次派出队员系好安全带和登山绳沿着摩托车滚下的痕迹下坡去勘察。陈疆也满脸悲痛的看向下方,不知道内心作何感想。二十多分钟后,刑警队员攀爬上来,摇头表示一无所获,说两人已经到达了河边,但是在最下方临河的地方有小树和草被摩托车碾压的痕迹。
刑警们做好所有记录后,带上陈疆和王德华两人分别上了两辆警车,返回县城刑警队,分开审讯两人。高队长亲自审问陈疆,询问夫妻二人的收入状况,夫妻感情,然后细细的研究陈疆电话通讯录里的所有人和来往短信。陈疆早在回到县城时就把以前的号码卡扔了,还特意去手机营业厅挂失报停,用了自己偶尔用的另外一张卡,那上面也有电话记录和信息,都是和家人还有朋友的正常来往。另一间审讯室,王德华按照刑警队员的要求回忆昨天晚上是几点几分碰到陈疆,当时是否夫妻二人同路,两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王德华努力回忆,说当时碰到是在晚上7点40多,天都黑了一会儿了,以前也碰到过陈疆两口子那个时候回去,夫妻二人也和平时一样,田雨茜这个人话不多,见了面就是礼貌性的点点头,经常都是在旁边等着她老公。两人抽了一根烟也就几分钟,陈疆和他聊了一会儿工地和拉货的事儿,临走了还招呼有空一起打牌,招呼田雨茜上车时也是很自然,两口子都笑嘻嘻的。王德华做好笔录签字后,留下联系方式,离开了刑警队。
高队长这边询问的不是很顺利,陈疆总是时不时的情绪失控,说自己痛失爱妻,为什么把自己铐起来,当下最着急的应该是先去找回自己的妻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高队长气的桌子一拍,吼道:“要怎么做轮不到你来安排我们,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陈疆解释自己和妻子连同车子一同滚下公路时,在石头上擦挂,不只是脸上受伤,连手和脚都有擦伤,队医过来检查之后点头确认。面对各种苛刻刁钻的问题,陈疆都能对答如流,像是设定好的方程,毫无破绽。并说自己的妻子就这样眼睁睁的从自己的面前滚下了泥水河,自己心如刀绞,宁愿是自己滚下去,宁愿是自己去死,也要换回妻子。并痛苦地说自己要不是想着还有一个女儿没有抚养长大,真想追随妻子一头跳进泥水河。
刑警队很快通过陈疆的电话记录,告知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