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疆莫名挨打,第二天看周围的人都像是昨晚下了黑手的人,可是所有人对他都是冷冰冰的眼神作为回应。陈疆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他要等待合适的机会找到打他的人。
陈疆浑身疼痛,走路都很僵硬,出去劳动的时候,看守的警察问他是什么情况。陈疆咬咬牙,借口说的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不会影响今天做工。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陈疆找到单独和大个子坐一张桌的机会,恶狠狠的悄悄问:“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告诉我是谁打我的?有没有你?”大个子一脸懵逼,说自己每天老早就睡了,根本就不知道他被人打的事情。陈疆继续施压,说道:“你不说,以为我就查不出来了吗?你最好站好自己的队,不然我给你好果子吃。说不说?”大个子瞬间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冲周围的人嚷嚷:“你们谁打他了?他现在来让我说都有谁,大家都给我作证啊,我可没看到啊!”周围的人都恶狠狠的看向陈疆,又看了看周围看着巡逻的看守,大家都装作没听到,继续吃自己的饭。陈疆拉他坐下,问他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想要引起公愤。大个子懒得理他,闷头干饭,很快就端着空餐盘走人。
陈疆只能保持高度警惕,白天要参与做工,晚上要随时警惕有人再来打他,精神特别不好。实在熬不住的时候,他会问看守警察,自己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看守不耐烦的说:“你当这里面是你家呀?有调令,有通知就会喊你,老实待着吧!”
陈疆有苦说不出,虽然自己经常都保持警惕,可奈何有人还会在后半夜等自己睡着时再来动手打自己,而且每次是不打脸只打身上,哪怕是再多淤青,总不能自己每天掀着衣服去找警察。
他努力的回忆自己在这里面是不是有认识的人,是不是以前得罪了这里面的其中一个,现在碰到一起了才会遭黑手。以后在列队出操的时候,或是食堂吃饭的时候,甚至于蹲坑洗澡都会去看一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半个月下来,整个人萎靡不振,完全没有了刚进看守所时的嚣张气焰。
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日子过,期待后面延期的四个月期限早点到来。一想到徐菲菲无情的背叛,自己老婆尸骨无存,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没有指认自己出事前打过田雨茜,但是眼神对自己恨之入骨。还有外面那些亲戚朋友的欠账,仅仅靠卖车的钱是还不上的,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陈晓月以后背负自己的债务,一定要咬牙坚持接下来的两个多月,等待被释放……
然而,在田家湾,安云莲接了一个电话,正在交谈中。安云莲听着听着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和对方说:“好,做的好,放心吧,只要把事情办的到位,说好的钱是一分都不会少的!记住不打脸,不见血,让他也尝尝我的招数,法院给他判不了死刑,让他活着好好受罪也好!咱们保持联系,再见!”
安云莲在田家湾越做越大,金钱对她来说只是数字,但是一想到田雨茜和自己自小就是好朋友,父母只生了自己一个人,田雨茜从小就为自己付出过很多,两人完全就胜似亲姐妹。如今两个来月了,铁定是不在人世了,自己如何能忍住这口气,不为自己的姐妹做点什么。
对方说陈疆隔三差五就会挨揍,又找不到下手的人,还不敢报告给看守警察,整个人都蔫了。安云莲听到这些特别满意,买了取款机给对方转了谈好的数目,回去时顺手买了鲜花,哼着小调在街上蹦蹦跳跳的溜达,觉得这一天是近两个月来最快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