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做嫁衣。
“先生，堕入永夜就回不来了吗？”叶昊又问道。
顾牧抬头看向未知的黑暗，“在数千年一次的永夜潮汐中，会有少数幸运儿回归。”
叶昊揉了揉小脸，看向包裹着葬土的黑暗，那就是永夜，
两人话语没有刻意掩盖，在前面的牧统领越听越心惊。
哪怕在天尸皇身边这么多年，天尸皇也只透露过零碎信息。
可这位，竟然能随意说出此等密辛！
难以置信！
但很快，他就发觉自己震惊地过早了。
顾陌再次说道：“当然，还有一种方法，能让外来者神魂不受葬土规则牵引，保存于体内。”
“先生，什么方法呀？”
“臣服于葬族，接受其馈赠赐福，成为圣仆。”
“这是可以长生的方法？”叶昊挠了挠脑袋，有些震惊。
他之前所在家族，同样擅长生死轮回之道，但也仅仅只能多活一两世，无法长生。
“世间因果循环，哪有这么好的事。”
顾陌看向牧统领，道：“你看看牧统领，成为所谓的圣仆，他长生了吗？”
叶昊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见状，牧统领不由得苦笑，“让您见笑了，活死人罢了。”
不知不觉间，牧统领对于顾陌的称呼，已然改变。
他身上缠绕的浓郁死气，便说明了很多问题。
不多时，三人到了一座宏伟宫殿前。
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亭台假山流水潺潺，种植有灵草宝药，一片生机勃勃景象。
完全和殿外葬土，是全然不同的景象。
天差地别！
与这格格不入的，是大殿中央。
虚空破败，充斥着死寂的气息，有一妖俊男子盘坐，周身环绕着六口青铜古棺。
妖俊男子衣袍华丽，充满贵气，可脸上却扭曲而狰狞，不断有黑气涌动。
此人，正是天尸皇。
顾陌缓缓升空，抬手虚握，虚空犹如抹布般被扯动。
轰隆一声。
六口青铜棺棺盖被震开，露出棺中光景。
“果然如此。”
顾陌喃喃低语。
六口铜棺中，其中五个已经空了。
而最后的棺中，是个身材消瘦的青年，衣着古朴，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眉心一点红痣格外显眼。
青年的脸上，幻影重重叠叠，天尸皇的脸与那张消瘦脸颊，不断变换。
显得十分诡异。
“终究还是被古尸反噬了。”顾陌轻声言语。
当年炽穹大帝征战八荒，争夺天命，杀得三千星域无人敢称尊。
坐下强者众多，更是个个横扫一方，镇压诸多古族。
其中天尸皇，便是炽穹大帝坐下最得力的战将之一，执掌六大天尸，鲜有人挡，是炽穹大帝夺得天命的重要助力。
可就在炽穹大帝承载天命之后，天尸皇竟背叛炽穹大帝，重回故地葬土。
炽穹大帝盛怒，杀入葬土，重伤天尸皇。
最后念在往日情分，饶了天尸皇一命。
所谓重创，便是天尸皇引以为傲的六大天尸，被打烂其五。
当然，这是世人并不知道的密辛。
岁月更迭，浮沉万古。
如今或许只有顾陌知道，当年的那场叛变，另有隐情。
因为在这之前，天尸皇……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