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到了沛县再吃不晚,陛下不是刚在对面吃过干粮了么?”
朱由检忍着怒火道:“朕乃九五之尊,已经连续吃了八顿干粮,适才过河迎接的使者不是说刘爱卿准备了盛宴款待朕与皇后么?”
曹英才笑眯眯的道:“哈哈……陛下勿怪,是臣没有说清楚,刘总兵的确设了筵席款待陛下与皇后娘娘,但不是在这湖边,而是在沛县城中。”
“陛下请上车!”
刘泽清做了个请的姿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恶狠狠的吩咐马车旁边的亲兵,“你们是聋子还是傻子?赶紧扶陛下上车!”
“咴~”
一声战马嘶鸣,却是霍去病在小船距离岸边还有五六丈之时,双腿在坐骑腹部一夹,纵马跃上湖岸。
刘泽清及手下还没反应过来,霍去病就纵马来到车前,抬肘将车夫击落马下,“唉呀……此人体格如此弱不禁风,怕是不能驾车,还是由我来吧!”
刘泽清勃然大怒,拔剑出鞘:“来的什么人?胆敢惊扰圣驾,给我乱刀砍死!”
“是!”
数十名刘泽清的心腹将校纷纷挥舞兵器把霍去病围在中央,“下马受死!”
霍去病长枪高举,厉声喝道:“你们穿的可是大明的甲胄,莫非想要谋反不成?”
朱由检挺身挡在了霍去病马前,高声道:“刘泽清,朕觉得你迁都凤阳的提议很有道理,已经在考虑了,你敢擅杀我的御前侍卫?”
刘泽清略作思忖,挥手示意部下收了兵器,抱拳道:“请陛下登车,只要陛下上了车,将士们自然不会再舞刀弄枪。”
朱由检只好躬身钻进了马车,心里追悔不已,只恨没有听霍去病的劝阻,
刘泽清接着对站在船头的周皇后道:“请皇后娘娘与两位王爷下船登车,嘿嘿……莫非想让微臣背你下来?”
“哀家自己来就可以!”
周皇后在王承恩的搀扶下跳下船,又把年幼的永王朱慈炤与定王朱慈炯接下了船舷,陆续钻进了还算宽敞的四驾马车之中。
“诸位大人请下船,难道还要刘某背你们不成?”
刘泽清两眼一瞪,扫了船上的十几个官员一眼,阴恻恻的道,“若是再不下船,小心船翻了掉进微山湖喂鱼!”
事到如今,谁还能看不出来刘泽清意图劫持天子,真是才离龙潭又入虎穴,船上的官员俱都垂头丧气的下了船,各个心中懊恼不已,只怪没人劝阻天子过河,以至于落进了野心勃勃的刘泽清手中。
除了这些文官之外,另外四条船上还有六七十名护驾的侍卫,但看到刘泽清强行挟持天子,登时吓得不知所措,毕竟对方有三万之众。
刘泽清也懒得搭理船上的这些侍卫,翻身上马,下令全军朝沛县进发。
三万明军簇拥着马车里的天子与皇后,挟持着十几个公卿大臣逶迤向南,渐行渐远。
停在岸边的三十多艘艨艟则继续顺着微山湖向南,准备由大运河南下进入洪泽湖,再顺着淮河向西前往凤阳。
至于船上装的粮食大炮,全是刘泽清扯淡,其实都是沿途劫掠的百姓物资,甚至十几艘船舱里面还有上百名被捆缚了手脚,嘴里塞了布条的年轻女子。
“陛下被劫走了,这该如何是好?”
“你问我,我去问谁?对面可是有三四万人马,咱们的人都被隔离在了对岸,能有什么办法?”
等到刘泽清的人马去的远了,船上的侍卫才敢登岸,一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的你问我,我问你?
就在这时,一艘小渔船疾驶而来,船上除了撑浆的渔夫之外还有一个白马银枪的年轻武将,正是刚刚从微山县征调船只返回的赵云。
得知对面来的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