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
“是!”
听岚一喜,在黎玄山的颔首下,快步离开,并贴心的关好了门。
黎玄山揉揉眉心:“相信了吗?”
赵溪月没说话,只是道:“宋辞礼在哪里。”
“隔壁,我也没有动他。”
赵溪月将手中的匕首放好,路过黎玄山时,脚步顿了顿。
黎玄山以为她还是不相信自己,喟叹一声,语气里颇有些纵容的意味。
“你若还是不信我,那就用匕首押着我出去。我绝不反抗。”
他也明白,在这件事上,是自己做错了。
可没想到,赵溪月只是冷着脸丢下一包药粉。
“自己洒在伤口上,很疼,忍着。”
望着她别扭的模样,黎玄山眼底泛起浅浅的笑意。
“……恩。”
赵溪月离开房间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咯了下。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略有些滑稽的花猫玉佩。
黎玄山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愣了下,没在意,起身去找宋辞礼了。
而就在赵溪月离开后,这块玉佩被黎玄山给捡了起来。
他用指腹擦去上面的灰尘,凝视了一会儿,放入怀中。
“溪月?”
看到赵溪月的那一瞬,宋辞礼眸中涌出狂喜。
他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你没死?你真的是赵溪月?不是幻觉?”
赵溪月叹气,抬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疼不疼?”
宋辞礼呆呆的:“疼。”
“那不就对了。你的伤如何?”
宋辞礼道:“无碍。虽说有毒,但我有办法解决。”
赵溪月这才放心。
她疲倦的坐在宋辞礼身旁,将自己如何求生的事简单同他讲了。
听到她竟然闯进黎玄山房间,想要挟持他的时候。
宋辞礼浑身冷汗都下来了。
“黎玄山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而且,他似乎并不想杀我。是有人混进了他的队伍里面。”
宋辞礼一愣:“的确。那名为听岚的下属见到我受伤时,脸上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
赵溪月抬手揉了揉眉心。
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夏清雪,还能是谁?
她不仅冷笑:“夏清雪啊夏清雪,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砰!”
房门突然被推开,黎玄山站在幽冷月色中,抬眸盯着她。
他哑声道:“你方才,说谁?”
赵溪月眯起眼:“怎么,不敢相信?我说的是夏清雪啊,你的好心肝,你的白月光!”
黎玄山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咬牙道:“雪儿她……如今身患重病……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
赵溪月缓缓起身,冷冷盯着他。
此时,宋辞礼道:“明晚。他们明晚会再次行动。”
黎玄山皱眉。
赵溪月则道:“好啊。黎玄山,你若是不相信的话,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敢不敢?”
三人对峙片刻,黎玄山厉声道:“没什么不敢的!”
他相信清雪,不会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