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他们方才说的,本大人都亲耳听着呢。赵溪月不过是让仵作认真检查几个穴位而已,算不上贿赂。”
“这怎么就不算了呢……”钱家父母没好气的嘟囔着。
他们并不担心,钱颂玉身上的伤会被看出来。
因为宰相家的那位二小姐都说了,赵溪月给那赔钱货身上用了不少药膏,经过这么一阵子,伤口早就好了。
更何况,区区一个仵作,能从活人身上看出什么来?
很快,仵作的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马大人听完汇报后,脸色沉了下来,坐回原位。
“仵作说,颂玉姑娘身上没有皮肉伤。”
钱家父母松了口气,牛屠户也心中一喜。
可突然,马大人“砰”的排响惊堂木,吓得众人精神一震。
“但她身上旧伤无数,仔细检查后,甚至还有用鞭子抽打和凌虐的痕迹!”
钱家父母脸色骤然一变!
钱母反应最快,马上指着宋辞礼的鼻子就骂开了:“你个登徒子!抢走我的女儿后,竟然还虐待她,我跟你拼了!”
眼看女人就要扑向宋辞礼,两边的捕快赶紧上来拦着。
马大人寒声道:“仵作说,伤口出现的时间,大致在三个月之前。”
可那个时候,宋辞礼和赵溪月根本就没来过锦州!
大堂上顿时安静了一瞬。
钱母悻悻的缩回了手,脸色有些难看。
“大人,那仵作是不是在骗人……他又不是郎中,怎么可能看到那么久之前的伤啊?”
赵溪月挑眉:“谁跟你说仵作不是郎中的?你莫不知道,锦州仵作,可是在整个云国都声名斐然。”
钱母和钱父面面相觑,都愣住了。
怎么可能啊?
仵作不就是收尸的吗!
赵溪月望着他们这幅模样,也猜到了他们心里的想法。
不由得啧啧两声:“没文化,真可怕。”
马大人道:“钱氏,你可知你女儿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钱家夫妇心虚的移开视线。
“我、我们也不知道。可能是她之前不小心摔得吧……”
气势一下子就弱了起来。
牛屠户见状不妙,连忙朝着马大人磕了几个头。
“大人,我作证,那就是她自己摔得!我岳父岳母对钱颂玉可好了,我当初花了好大力气,他们二人才同意把女儿许配给我呢。”
钱家父母赶紧附和着点头:“对对对。大人,咱们现在商量的是我女儿被抢走的事!”
赵溪月在一旁冷笑:“你们两人可真厚脸皮。”
钱母不满:“怎么厚脸皮了?我们辛苦把颂玉拉扯大,还有错不成?”
她话音刚落,人群之后便传出一道苍老的、带着怒意的声音。
“我呸!钱家的,你哪儿来的脸说,颂玉是你拉扯大的?”
众人惊诧不已,纷纷让开一条路。
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妪,颤巍巍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