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熬好药,赵锦书忙活了整整一晚上。
等她好不容易睡下后,没过多久,又被容夫人给喊了起来,说她还要去准备明天的药。
一听这话,赵锦书几乎是两眼一黑,恨不得昏死过去。
她现在十分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跟着过来?
而跟她的悲惨遭遇相比,赵溪月则显得十分惬意。
在容夫人的精心伺候下,她的小日子过得十分舒坦。每天睡醒了之后,就会在容家四处溜达。言霜偶尔也会过来陪陪她,听她讲述一些药理。
不过赵溪月并没有当面问言霜,要不要成为自己的弟子。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言霜的身份也有些尴尬,还是再等等的好。
三天之后,容熙柔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原本伤痕累累的脸,又一次恢复的光洁如初。
更重要的是,她的皮肤状态比以前好了不少,脸上的黑眼圈和痘痘也都消失了。
容夫人也是个爱美的性子,望着女儿白净的小脸蛋,说不羡慕是假的。
“娘,没想到赵溪月还真有点本事。你看看我这张脸……”自从她恢复之后,就整日揽镜自照,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没想到她这么厉害。听说她娘亲也是个郎中,难道这身本领都是她娘亲教的?”容夫人自言自语。
可赵溪月的娘亲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哪怕嫁入相府之后,也很少跟她们这些妇人交流。
“谁知道呢!”容熙柔漫不经心的回答,她注意力全在自己那张脸上呢。
既然容熙柔已经痊愈,赵溪月和赵锦书便也没了留下去的理由。
好在赵溪月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便笑吟吟的同容夫人告别。
刚一离开王府,赵锦书脸上的假笑就淡了不少。
她打量了一眼赵溪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所想:“溪月姐姐,你先前说的药方是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
果然,她心里还惦记着这件事儿呢。
赵溪月暗自发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不过药方不是已经给你看过了吗?你应该都挤下来了吧?”
下一秒,赵锦书脸上的神情就僵硬了一下,看来是被她给说中了,她真的偷偷留下了药方。
不过空有药方,又有什么用呢?针对不同的病人,要进行适当且合理的调整,这才是最难的一部分,所以赵溪月完全不担心自己的秘密外漏。
厉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意外的是,淑太妃竟然亲自来接他们了。
上了马车之后,淑太妃先是和善的将两人上下打量一遍。
继而故作无意的问赵溪月:“溪月,你的医术是从哪里学的?哪怕是在皇宫里,也算是首屈一指了吧?”
赵溪月将自己事先编好的那套说辞又搬了出来,堪称是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果然,淑太妃心中的疑虑很快就被打消,望着赵溪月的目光也不再有那么重的敌意了。
赵锦书默默观察着淑太妃的神情变化,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袖。
淑太妃是她为数不多的筹码了,如果落到赵溪月手里,那她不就满盘皆输了吗?
不行,绝不可以!
京城还在戒严,此时的路上几乎很少有车辆来往。
淑太妃掀开帘子看了眼,淡淡道:“也不知戒严何时才能结束,玄山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提起黎玄山此人,赵溪月才微微回神。
是啊,黎玄山前脚刚到京城,就被安排出去,到现在已经快十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毕竟当初火烧江城一事,应该算是跟皇帝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