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钱道长尖叫起来:“贱女人,你都做了什么?你毁坏了我亲自摆好的阵法,小少爷要被你给害死了,那厉鬼会来找你索命的!”
李善光也寒着脸看了过来。
赵溪月冷冷一笑,“厉鬼?撞邪?这种话你拿去骗三岁小孩吧。如果真有厉鬼,是它先弄死我,还是我先让它魂飞魄散!”
这样的一番话,将钱道长震在原地,唇瓣嗫嚅几下,满脸不可置信。
“你的香炉我踹了,符咒我也都撕了。既然你说他是被恶鬼缠身才变成这幅样子,那好啊,就让恶鬼来缠我!咱们也一起来看看,小少爷究竟能不能恢复。”
说完,赵溪月上前一步,拽着钱道长的衣领,将他按在李崇佑跟前,厉声道:“看见了吗?恶鬼在哪儿?”
“我、我……你……”
赵溪月冷冷一笑,凑近了他低声说:“我告诉你吧。恶鬼就在你心里。”
“啊!”钱道长脸色瞬间惨白,一个踉跄往后滚去,结果不小心踹翻水盆,被泼成了一个落汤鸡。
赵溪月慢慢站起身子,对旁边的奴婢吩咐:“你家少爷暂时没事了,快把他抱到床榻上,莫要受寒。”
李善光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赵溪月的眼神变了几变。
他没想到,眼前的这女子看似柔弱,但硬气起来竟然如此厉害,哪怕是他也被镇住了一瞬。
李善光沉吟片刻,抬手:“你们将钱道长带下去休息。”
钱道长没有反抗,面上仍旧是一副怔愣的样子,被直直的拖了出去。
见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赵溪月不由得呼出一口气,心道自己赌对了。
如果再任由钱道长说下去,恐怕她会失去这来之不易的看病机会。到时候还要怎么拯救赵府于水火?
赶走最麻烦的人之后,赵溪月凝神,坐在李崇佑身边,开始对他进行一个简单的检查。
李崇佑这种怪病是间歇性发作,每次发作起来都感觉犹如火烧,必须要泡一会儿冰水才会恢复。所以他现在显得很听话,任由赵溪月观察自己,神色麻木,眼睛里没有一丝光。
毕竟这些年来,李崇佑见过的郎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对自己早就不抱希望了。
赵溪月手边没有仪器可用,因此就只能采用最常见的望闻问切,再配合诊脉的手法,对他进行简单的初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