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笃定,李善光心中微微一颤,也只能由她去了。
服下这碗黑漆漆的药汁后,赵溪月就开始给李崇佑施针。
只见她不慌不忙的取出十三根银针,并没有急着刺进去,而是用指尖点了点他腿部的一个穴位,扭头问言霜:“我从这里开始,你能明白为什么吗?”
言霜看的十分认真,被她提问后略一思索,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对应的内容,于是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让赵溪月继续进行下一步。
旁边的李善光却看出来她这是在教习别人,心中不免有些不满,觉得她这样的举动太过冒犯。可当他看着自己儿子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后,这点儿不满也很快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十三根银针在李崇佑腿部、手部、肩部三个地方分别刺入,赵溪月凝神观察一阵后,扯去银针,让几个侍女缓缓按摩李崇佑的足部和手部。
她略显严肃道:“这种药要三日才能服用一次,所以在等待服药期间,你们每天都要给他按摩至少半个时辰,不能偷懒,明白了么?”
她们经常照顾李崇佑,这点小事自然不会偷懒,于是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李崇佑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黑亮的眼睛紧盯着赵溪月,眸光里满是不可置信,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如果长期以往,他说不定真的会变成一个正常人!
眼看赵溪月就要收工走人,李崇佑连忙唤道:“赵姐姐!你三日之后才会再来吗?”
赵溪月扭头看他:“是。想必李公子也应该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了吧?放心,这只是一个开始。我敢保证,在经过我的治疗后,您将会彻底摆脱这种痛苦。”
她说的话掷地有声,落在李崇佑耳中,几乎震耳欲聋,让他的眸子盈满泪水,瘦弱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李善光眼底也露出一丝笑意,特地邀请赵溪月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看他这么客气,赵溪月也没有拒绝,坦然的带着言霜坐下来。几人推杯换盏,眼看这场饭局就要完美落幕,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却不顾一切阻拦,强行闯了进来。
赵溪月并未慌乱,抬起眼皮扫了眼,不咸不淡道:“是你啊,钱道长。”
眼前站着的人,赫然便是之前遇到的那个钱道长。自从他得知赵溪月要出手为李崇佑诊治后,便整日惴惴不安,想方设法的想要证明自己,可李善光看都不看一眼。
钱道长心里明镜似的,只要李崇佑的病一好,凭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李善光定然是要找他算账的。他不过就是个破落道士,能有什么反抗能力?
尤其是今天,当他听说赵溪月已经开始给李崇佑诊治后,索性一咬牙,带着家伙事儿便冲了进来。
李善光眉头皱的很紧,他如今对于钱道长已经不那么纵容,面色阴沉道:“你们是怎么看的人?”
那几个侍从赶忙跪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
赵溪月却温声道:“李大人,来既是客,不如请他坐下一起吃吧。”
如今在李善光心里,赵溪月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因此听她这么说,便也答应下来,摆摆手让那些侍从下去,又命令奴婢给钱道长也添了一副碗筷。
钱道长终于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只见他将手里的东西一放,大刀阔斧的坐在赵溪月身边,手指飞快捏了几下,突然一拍桌子,怒道:“不好不好!太不好了啊!”
赵溪月见他是冲着自己来的,微微一笑,从容问道:“哪里不好?”
“赵姑娘近几日有血光之灾,外出时可要注意,莫要受了伤啊!”钱道长赶紧说道。
李善光微微凝眉,如今他儿子正是治疗的关键时候,赵溪月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