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珂羽族的习惯。房间内静悄悄的,内间处挂着一层白纱,隐约可见有人躺在里面的床榻上。
“哥哥,你在吗?我带着人来了,就是你说药丸做的不错的那个哦。”羽音站在白纱前羞怯的喊了声,可里面却迟迟没有传来动静。
赵溪月却敛了笑意,上前一步站在羽音身旁,细细观察了下那道影子后,脸色微微一变,抬手就要掀开白纱往里面闯。
羽音来不及阻止,只能急匆匆的跟上去,拽着她的衣袖小声说:“你不要这样啊。哥哥可能还没睡醒,他伤得很重,平时很少能睡着的,我们不要——”
伴随着她说话的功夫,赵溪月和羽音往里面走的越来越深。顿时,两人都面露震惊,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望着地上那一大滩血。
血泊中横着一把长刀。刀柄以金石铸成,顶端镶嵌着一颗翠色宝石。刀身线条流畅,泛着薄薄寒光,上面还有一抹血迹。
更重要的是,这把长刀她十分眼熟,曾无数次护她于危难之间,而用刀之人白衣翩跹,乃是天下最温润端方之人。
——宋辞礼!
羽音的一声尖叫还未喊出口,赵溪月便猛地跨步上前,紧盯着宋辞礼毫无血色的脸,以及他脖间仍在蔓延的大片血迹,一瞬间,手指都跟着颤了下。
真的是他!他不知经历了什么,双目被纱布裹住,隐约能瞧见眼窝的地方渗出一片红意。脖间伤口整齐平整,看样子他应当是用刀自刎了!
“宋辞礼?喂,宋辞礼!”赵溪月马上掏出纱布给他止血,然后吩咐羽音把能喊的人全都喊过来,又让言霜拿着小刀,给他们每人都取一点血出来,放在小碗里。
羽音已经被地上的血迹给吓破了胆,将赵溪月当做主心骨,哪怕她说的话十分离谱,还是马上去做了。
房间内只剩下她独自一人,赵溪月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实验室空间,取出一大堆针管和输液管、空的输液袋。然后开始用力给宋辞礼做心肺复苏。
她一连做了十多分钟,双臂又酸又痛,可是完全不敢停下短暂休息片刻后,继续开始按压。
宋辞礼,我不管你遇到了什么,自刎可不是一个君子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