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以何飞为首的几人恸哭不已。
毕竟这家古玩店是他们唯一的生机,而在此过程中也经历了很多曲折,若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们是万万不敢直接冲到赵溪月跟前的!
赵溪月道:“何飞,你现在就同我一起前往官府,咱们必须得将此事给说清楚!”
何飞感动不已,抬起袖子擦了把泪水,忙不迭的跟在赵溪月身后离开。
因为不想引起太大动静,所以离开相府后,赵溪月便只让何飞跟着自己,他的那几个弟弟,则转身回店里照顾大嫂去了。
她带着何飞来到提刑按察使司,刚一亮明身份,便被人战战兢兢的带到一处房间。何飞紧张的不停吞咽口水,赵溪月则十分平静。
很快,身穿官服的男子推门而入,瞧见赵溪月后,脸上顿时堆满笑意:“赵小姐!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呢?”
赵溪月冷淡道:“你是谁。”
男人丝毫不觉得尴尬,笑道:“也对,贵人多忘事!在下乃是提刑司副使,听闻赵小姐过来,有失远迎,还望小姐莫要在意呀!”
这奉承话一套接一套,听着便十分油滑,让人挑不出错来。
何飞已经被吓得不敢说话,毕竟他只是一介草民,这些人在他眼里可都是只手遮天的大官,根本就惹不起。
赵溪月道:“副使大人,我此番前来并非是为了相府。您可知道城西古玩店一案?”
副使愣了下,拼尽全力回想,却还是没什么印象。于是面色更加卑微,道:“小姐不妨再说的详细些?”
也对,不过是收拾一个小店铺而已,哪能让高贵的副使大人记住呢?赵溪月略有不耐的抬眼,淡淡道:“何飞,你来说。”
何飞顿时汗如雨下,但为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店铺,还是硬着头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闻此时,副使大人大惊失色,马上跪在赵溪月跟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太过分了,这可是京城,竟能发生这样的事……!您稍等,在下这就喊城西行事过来!”
城西行事刚一出现,就狠狠挨了副使一脚,在地上狼狈的滚了几圈。
副使大骂道:“城西那块儿你是怎么管的?发生了如此大的疏漏,竟然还让赵小姐亲自过问!你死上一万次都不够啊!”
赵溪月淡漠的望着眼前一切,并没有出口阻拦。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演给自己看的。
城西行事得知此时,也是一脸惊讶,马上便跪在何飞和赵溪月跟前,说是他自己管理不周,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并说自己马上便会还古玩店一个清白!
听到这话,何飞才终于放下心来,顿时泪流满面,在赵溪月跟前长跪不起。
赵溪月喊他起来,道:“别总是跪来跪去的,你可知道那那迫害你们的男人是谁?为何能认识相府的人?”
何飞的事情解决了,可相府的还没完呢!赵溪月必须得亲自找出,是谁借着相府的由头四处作乱才行。
“这……大小姐,其实我们也不认识此人。只知道他是几月之前突然出现的,总是在城西那条街上闲逛。”
赵溪月大手一挥,道:“好。那便带我去你们街上看看。”
何飞先带着赵溪月回到古玩店,将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妻子和弟弟们后,众人又是好一阵欢呼。此时,赵溪月已经在店内待了一会儿。
她认真端详着那副给何飞惹来灾祸的字画,发现那男人眼光真当不错,这幅山水画十分优秀,也难怪会引来旁人觊觎。
这时候,店门口却走入一位白衣少年,瞧见赵溪月身影后,顿时僵在原地,又揉了揉眼,诧异道:“师父?”
赵溪月转眸,视线落在满脸呆滞的言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