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赵溪月眉梢一挑:“郑大海,你真当我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了?我是宰相的女儿,而你呢?寻常草民一个!我便是真将你千刀万剐了,有谁敢说一个不字吗?”
她轻嘲道:“若真有人敢说,我便将那人一同杀掉。”
这番话彻底击溃了郑大海的心里防线,两人之间隔着天堑,上为人,下为畜。在赵溪月跟前,他的铁骨铮铮只能换来死亡!
言霜抬眸,凝视着赵溪月的背影,眸中暗光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大海颓然垂头,嗓音粗哑道:“苏秋,是苏秋帮我联系的人……”
苏秋便是苏氏,赵锦书的亲生母亲。
这一点赵溪月早就知道,如今这一番操作,也只是为了逼郑大海亲口说出来而已。
她提着鞭子站在原地沉默,郑大海不敢擅动,便只能强忍痛苦,身体僵硬的跪着。就当他认为自己快要疼昏过去时,赵溪月抬手,一瓶止血粉丢在他跟前。
“言霜,松绑。”
赵溪月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以后少给我耍这些花招,否则我不介意亲手弄死你。”
郑大海扶着木桩站起,闻言浑身瑟缩一下,眼神中闪过恐惧与愤怒交织的神色。
离开古玩店后,言霜默不作声,跟在赵溪月身后行至湖光楼,方才停下脚步:“你……来湖光楼做什么?”
赵溪月饶有兴致的望向他:“看你魂不守舍的,当然是亲自送你回来咯。”
闻言,言霜面颊微微泛红,将头偏向一旁,低声道:“我没有魂不守舍。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他始终都很清楚,赵溪月和他们这种草民不一样。她是宰相之女,生来便在云端,可经过郑大海一事,言霜才第一次清楚看见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上为人,下为畜。他不过就是村子里没爹没娘的孤儿,究竟有什么资格能成为赵溪月的徒弟,被她精心教授呢?
赵溪月一眼就看出了言霜心中所想,不由喟叹。果然是孩子大了,世面广了,心里的小心思就越来越多。
“小言,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赵溪月缓缓站在言霜跟前,曾经瘦弱的少年,如今已经高过她一头了。“我承认,我们两人地位的确不对等。”
言霜眼眸轻垂,低低“嗯”了一声。何止是不对等,简直是云泥之别。
赵溪月抬眸望着他,淡淡道:“可我不在乎,受伤的人也不在乎。你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