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黎玄山的状态也不怎么好。
白凤君脸色微微变了:“黎玄山,你应当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吧?我们的家事用不着你管!”
黎玄山轻甩长剑,黑眸死死盯着赵溪月,下巴溅上几滴鲜血:“看了她那副表情,谁能忍着不管?”
赵溪月微微一怔,藏在袖中的双手下意识紧握成拳。一时间,她喉头发哽,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的确很想让别人来拯救自己,不过赵溪月明白,白凤君既然有能力囚禁自己,自然也有足够的实力去屏退其他人。
所以,她没有开口向黎玄山求救。但黎玄山却仿佛看穿了她的脆弱,竟然独自一人冲了进来……
白凤君残忍的笑了。
他从属下手中取来一柄淡青色的长剑,白衣翩跹,不疾不徐的朝着黎玄山走去。
“你的确很有胆识。可,你不应该当着我的面,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的。”
话音刚落,站在赵溪月身边的男子,便将一柄匕首抵在她的脖间,威胁般的微微划了下。
一抹鲜血顺着脖颈流淌,赵溪月呼吸微微一窒。
白凤君已经走到了黎玄山跟前,他笑道:“很可惜,我并不是什么君子。相反,我是个极其卑劣的小人,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话音刚落,白凤君便猛地抬手,挑飞了黎玄山手中的武器!
“哈哈哈哈哈哈!”他畅快的大笑起来,形如疯癫,嘶声质问道:“后悔吗?你以为我会被她所牵制,从而不敢动你?”
黎玄山始终淡漠而冷静,哪怕武器被挑飞,眉头也没皱一下。
“放她走。”
白凤君笑道:“放她走,你留下?呵,你倒是情深义重,只可惜我这个人最喜欢的便是棒打鸳鸯。今天不管是你还是她,都别想着踏出这个院子一步!”
“是么?你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本事。”
赵溪月微微一愣:等等,这声音是?!
她扭头朝着墙边望去,只见宋辞礼一袭白衣,宛若松柏,闲适而自得的立于墙头之上。在他身后,熊熊烈火燃烧不休,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白凤君危险的眯起眼:“声东击西?你们两人配合的倒是好啊。”
宋辞礼朝着赵溪月颔首,让她安心,而后又对白凤君道:“误会了。在下其实是偷偷跟过来的,见你们防备如此松散,自然不能错失良机。”
白凤君嘲笑:“烧了这个院子,我还有无数院子可以去。你们一个个的,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孤胆英雄,排着队过来送死?!”
“非也非也。”宋辞礼轻笑:“谁跟你说我是一个人过来的?”
他刚说完这句话,赵溪月身边挟持他的属下发出一声闷哼,僵硬的栽倒在地。不远处的盆栽之后,张忠明收起银针,飞快上前,拽着赵溪月的手腕就要跑。
白凤君目次欲裂:“赵溪月,给我回来!”
赵溪月扭头白了他一眼:“傻子才回去!”
“你!”
白凤君的属下都被黎玄山给打的站不起来,他刚想自己冲上前去,黎玄山的身形却微微一动,双手弯起,直冲咽喉而来!
“没有了武器,你还敢跟我动手?”白凤君狼狈躲闪,长剑猛地劈砍下去,却被黎玄山灵巧躲开。
黎玄山冷冷道:“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个只会使剑的懦夫。”
说着,他抬手猛地挥出一拳,拳头带起的劲风吹乱白凤君的额头。他再次躲避,心中却微微一沉。
本以为卸了黎玄山的武器,他就不会有什么力量还手。没想到他连近战体术也这么擅长,这男人果然恐怖。
但那又如何?他的剑也不是白学的,更何况,现在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