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元岁安也不再挣扎,闻熠寒终于松开她。
“哪里起疹子了?”闻熠寒问。
元岁安顿了顿,用手抚了一下脖子下边一点的位置。
闻熠寒叹息一声:“是我不好。”
“没什么关系的,只是吸进了一些酒精,又不严重。”
“药膏拿来,我给你擦。”
元岁安倏尓红了脸:“不、不用了。”
“岁岁,听话。”
“真的不用了,都过去一天一夜了,可能都好了。”
闻熠寒伸手抚摸她雪白的天鹅颈,拇指扩了一下她的衣领,看到她锁骨附近的点点斑迹。
“还有些红疹,药膏拿过来。”
见她还在犹豫,闻熠寒又道:“真的只是擦药,岁岁,没有你的允许,我不动你。”
元岁安咬着下唇,认命的把药膏从包包里拿出来,递给闻熠寒。
药膏接触到皮肤的时候产生一阵清凉感,元岁安舒适的喟叹一声。
到底是起了疹子,就算是不严重,也时不时传来痛痒的感觉,只是之前的注意力都被铺子和闻熠寒吸引了,哦,还闻了半天麻辣火锅。
眼下抹了药,元岁安才发现自己这一天过的是有多难受。
她是舒服了,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闻熠寒的眼神,从温润到炙热,再到强作镇定,中间经历了多少风雨欲来。
收起药膏的时候,闻熠寒的喉结还来回滚动了数下。
细微的动作被元岁安看到,不知怎的,她就伸手抚摸了一下闻熠寒的喉结。
“闻熠寒,你的喉结,真好看。”
闻熠寒好像被烫了一下,身子剧烈的震动一下,猛的把元岁安扑倒在沙发上,把她双手举过头顶,声音沙哑到自己都不敢相信。
“岁岁,你在玩火。”
......
刚刚抹完药的元岁安衣服都没来得及系上,就被闻熠寒落下的吻砸的头晕目眩,等到最后,乳白色的药膏蹭了闻熠寒一前襟。
元岁安坐起来系上衣服上边的扣子,嗔怪的看了闻熠寒一眼。
“都怪你,白涂了。”
闻熠寒好像一只做错事的小狗,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元岁安:“对不起,我的错,要不再擦一遍吧。”
听他这么说,元岁安死死捏住自己衣领:“可别了,等回家洗完澡,我让嘉嘉帮我涂。”
闻熠寒笑了笑,站起来,把元岁安夜拽了起来。
元岁安一个趔趄,跌到他怀里。
“闻熠寒!”她气急了,喊了他一声。
“岁岁,就是这样,不高兴就告诉我,好吗?”
元岁安一怔,点点头。
可她到底还是问不出,闻熠寒以后会不会变的话。
就算会变,那也是未来的闻熠寒啊,现在的闻熠寒,对她的确像烈火一样炙热。
那就......顺其自然吧。
闻熠寒不知道元岁安心里想着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岁岁心里还有事。
但这有什么关系?
哪怕是她推开他,他在扑上去就是了。
如果一百步后是终点,只要岁岁肯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由他来走,又能如何?
接下来的日子里,元岁安就忙了起来。
先是找装修公司定方案,再有就是联系一些国内外的画家,请他们寄卖作品,还要约谈一些未来可期的新人作者,看看能不能签代理。
因为房子原来是咖啡厅,风格虽然不需要变,但整体的灯光需要换,一楼的吧台也要拆掉。
至于采光遮挡就比较好说,可以等到工作室竣工前定遮光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