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廷皱了皱眉,视线终于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诬赖是什么意思?”
韦博尽量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包括听夏在前公司时和姚玲玲的过节。
陆时廷听得满脸不耐烦。他真的很烦这种鸡毛蒜皮撕来撕去的所谓职场争斗,是工作量不够饱和还是缺少自我提升空间?这么喜欢斗怎么不多跟业务难点斗一斗?
他无奈地朝韦博扇扇手,眼皮都不掀地说:“你去处理吧。”
“好的。”韦博转身就去。
此时,听夏和惠鹃正被ERATO咖啡的经理拦着。
“听小姐,不好意思,您暂时还需要留下来处理一下事情。”
惠鹃气得涨红了脸。“我们都说清楚了,是她抢手机砸坏的,要赔也是她赔!”
咖啡馆经理为难得跟什么似的。其实,他都看到了是那位姚小姐先动手抢手机的。但辛赫洋是ERATO咖啡的钻石会员,他的女伴不好得罪。
他刚才都打算不要赔偿了谁知道辛赫洋这二世祖有心给自己马子撑腰,非要看着听夏赔偿才算完。
此刻辛赫洋又朝经理晃了晃手机。
“要不要我给你们老板打电话?让他亲自来处理?”
经理出了一脑门的汗。要是真让他们大老板亲自前来,自己这个经理恐怕是做到头了。
“听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经理朝听夏疯狂眨眼。
“嗯。”听夏跟着他走到了一边。
“听小姐,我知道这事儿不是您的责任。但您看这个……”经理意味深长地看了辛赫洋那边一眼说:“您看能不能这样,您先象征性赔偿一下费用,免得双方焦灼在这里,等过后我们会把您赔偿的金额一分不少的退给您,可以吗?”
听夏瞪大眼,还可以这样?
“我们还可以送消费券给您,算是对您的补偿。您也知道我们这里的商品价格,消费券的价值肯定不低的。”
哈,这算什么?不过听夏懂了,姚玲玲身边那个男的有来头,咖啡馆经理只想顺着他的毛捋。也许吧,对大多数人来说,在金钱权势面前公道并不那么重要。
“我不接受。”她冷淡地说。
她也处处退让过,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事实证明光是退让卵用没有。她都已经从公司离职了,姚玲玲这疯狗还不是看见她就追上来咬?
“听夏,这屏幕也就几千块钱,你又何必跟人家犟呢。”
姚玲玲故意提高音量,生怕旁人们听不见似地说着风凉话,又突然故作惊讶地感叹:
“哎呀,我怎么给忘了,你失业了,三千块对你来说确实也是大钱。”
这话一出,边上客人纷纷转头看过来,那种审视的眼神让听夏极为不舒服。总感觉他们是顺着姚玲玲的节奏在想,这女孩失业没收入还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真是虚荣……
姚玲玲又阴测测地走到听夏身侧,压低声音说:
“要不。我帮你赔这三千块钱吧?只要你发朋友圈公开向我道歉。”
听夏笑了。“你做梦呢。”
一旁辛赫洋见这事僵持着,已经没了耐性。本来他今儿来喝咖啡就是个幌子,原打算在旁边专柜给姚玲玲随便买个大牌包包,然后就去酒店开房的,哪知道姚玲玲给他摆了这一摊。
他用责难地眼神看向咖啡馆经理,颐指气使地:
“行不行啊你?耽误一分钟爷得少赚多少钱知道吗?赶紧的,让她赔钱。”
这已经是明晃晃地欺负人,听夏和惠鹃气得眼冒金星。
下一秒,一个西装革履混血长相的高个子男人推门走进来。经理抬头看见,腿一下子软了。
他们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