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挪动,低声问:“那你是相信我的对吧?”
陆时廷沉默了一会儿。信哪点?信她不喜欢顾心洲?那还真不太信的。
“你喜欢顾心洲?”他单刀直入。工作已经太多要他费神的地方了,为什么这件事还要费脑子去猜?
听夏没应声,但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突然什么都不想再问。
“我信你。”他说。但自己说这话,他自己倒不太信。
谁承想,他这三个字出口,听夏的眼眶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泛红,然后泪水就蓄了满眶。
天知道,她都憋了一晚上委屈劲儿了。这一刻突然破防,她跪坐在沙发上,眼泪啪嗒啪嗒沁出一片水渍。
陆时廷面无表情站一边,后槽牙咬得死紧。他真的有些烦女人哭,干脆转身走。
听夏哭得上头,想到那些网友的语言暴力,哭得更厉害了,一边还骂起来。
“她们骂我是绿茶,说我不守妇道,说我老公要么矮矬穷,要么不行呜呜呜。根本就不认识的人,看到照片就乱说呜呜呜,她们全家都是矮矬穷!她们全家都不行!”
陆时廷脚步停住,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来看着听夏。
神尼玛不守妇道,神尼玛矮矬穷不行。这届网友,他真的会谢。
“去睡。”他冷冷开口,有效止住了听夏的哭声。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手机。
“关掉手机,乖乖睡觉。剩下的,我来处理。”
“你怎么处理?”听夏带着哭腔,扬着脸追问,脸上还挂着泪珠。
陆时廷不耐烦到了极点,他突然俯身,双臂将她困在沙发间,气息乱到两人都听得见。
“要我全网发声明吗,自证我行?”
听夏呆头鹅一般,朝他眨眨眼。
“那、那倒不必。”
陆时廷松开双臂立起身子,听夏兔子一般嗖一声,蹿屋里去了。
威逼恐吓果有奇效。一句“我信你”让听夏心里熨帖,那句“我来处理”让她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而那句“自证我行”又让听夏强迫自己闭眼睡觉,莫要发挥想象力了。
然后,她顺利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让听夏准点醒来。在床上纠结了十分钟后,她还是决定打起精神去上班。绝不能让那些看笑话的人得意!
她将手机开机,一串微信提示音传来,几乎全是顾心洲发的。看来,他昨晚凌晨才知道这件事。
【听夏你在哪儿?】
【你别生气,我会让人去查。】
【听夏,不用在意她们的说法。】
听夏看着这些话,莫名有些焦躁。她不可能不在意,她一母胎单身,安静当狗这么多年,还一口男人没尝过呢,难能白白担这个浪女骂名?
她将手机搁在洗漱台上开始洗漱,顾心洲却打了电话过来。
铃声一声催一声,但听夏手上湿湿的,只能盯着手机干瞪眼。
“怎么不接?”陆时廷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