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生走过来问听夏：“听小姐今天喝点什么？”
“摩卡，谢谢。”
直到这时，程钰琪才给一直站着的下属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可以坐下来。
众人连声说谢，只差谢主隆恩了。坐下来后也只有半边屁股在沙发上，半边悬空，好像挨资本爸爸再近一公分就会被天打雷劈一样。看着这些人诚惶诚恐的样子，听夏不由得也压力山大。
程钰琪再次看向听夏。
励程资本关联的企业多如牛毛，她之所以亲自到场参加这个业务会，不过是为着见见这个听夏。
因为，她实在是不理解，也不甘心。她程家小公主顺风顺水二十几年，竟然遭遇退婚这种奇耻大辱。
论财力，程家和顾家不相上下。论个人条件，她是藤校博士生，这两年在投资界战绩斐然。至于长相，世家圈里谁不夸一声程家有女初长成。
本来只是一桩商业联姻，她未必多爱顾心洲，可顾心洲脱一层皮也执意退婚，反而激起了她强烈的胜负欲。
直到看到顾心洲朋友圈辟谣。虽然只是放出一张旧照，但她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顾心洲在意这个女孩。
于是她顺着照片追查，终于窥见了顾心洲心头的白月光。
而当她得知听夏已婚，顾心洲居然是为了一个已婚女人跟自己退婚，心态更是彻底崩了。她就想看看，这个叫听夏的便宜货，究竟什么样子。
听夏见程钰琪一直看着自己，心里毛毛的，也只能硬着头皮尬聊一下。
“励程资本如雷贯耳，只是没想到程董本人这么年轻，还有这样盛世美颜。”
“听小姐过奖。”程钰琪懒懒地笑了一下，心里有几分诧异。
她之前摸过听夏资料。在她想象中，这种出身的女孩子在社交中要么畏畏缩缩，要么用力过度，却没想到听夏落落大方，分寸得体。
听夏礼貌过了，见程钰琪并没有太多要表达的，估摸她只是想了解一线工作情况，来旁观一下而已。于是她不再浪费时间，直接跟甲方展开讨论，快速进入头脑风暴状态。
“李总，对中国古典元素的拆解也好，国学知识的输出也好，内容上都没有问题，也顺应了目前国潮复兴的趋势。只是我个人觉得单向输出的效果比较有限……”
程钰琪没有参与话题，只表情淡淡地听着，眼底仍是不屑。
听夏的专业态度和思维能力都不错，但职场上能干的女精英到处都是，她这又算哪门子的突出？
话题进入到甲方品牌设计中关于女性主义的表达，听夏说得有些口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程钰琪这时才注意到听夏手中的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