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农历五月初五,焦镇的人都会忙着祭祖,要说这个小镇什么最有特色,那就是浓浓的节日气氛,这是焦镇人的传统。
门楣上挂着艾叶,悬着菖蒲,姜妈妈正忙活着清洗包粽子用的箬叶,孩子们都放假了,姜矜矜在林家玩得正欢,林妈妈受邀在姜家忙活,准备一起过端午,这么多年了,两家人亲的跟一家似的。
“哎,林远他爸今年还不知道啥时候回家,最近厂里出了点事,估计得有两个月。”林妈妈剁着粽子要用馅料,和姜妈妈抱怨着,“有时真羡慕你们,一家子和和气气的,矜矜又这么活泼可爱,不像林远,在家和我们说话不超过两句”。
“你家觉征我觉得挺好,虽然忙不着家,但至少能让你们娘俩衣食无忧,而且我看他也是个老实人,能干,等过段日子忙完了,估计就回来了,你就别多想了,更何况林远这么优秀”。
不知听没听进去,林妈妈又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我们家欠儿子的,他一出生就被扔给觉征他妈带,一年到头就见一次,我们没时间,他爸那时候刚建厂,没经验,我们到处跑生意,拉投资,一人顶两用,整天脚不沾地,但林远他自己出息,不需要多操心”
林妈妈说着说着湿了眼眶,回忆起了那个全家人都不想提及的事,“后来他奶奶生了重病,那是个夜雨天,我记得很清楚,雨特别大,我第一次在电话里听见他哭,声音很小,我知道他在忍”
其实那时林妈妈也隐隐猜到了,林远问她“妈妈,奶奶叫不醒了,怎么办?我怎么叫都不行!真的…”,电话里林远颤抖的声音,让她很心痛,她捂着嘴蹲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让林远在家等着自己,她马上回家。
姜妈妈拉着荀怡的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后来我和觉征连夜赶回去,到家后看见林远一个人蹲在房间的角落里,床上的老人已经没了气息,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一辈子都对不起这两个人”。
“我和觉征处理完后事之后,就搬来了这里,想着孩子远离那个地方或许会好受一点,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都卡着一根刺,说白了都是我们当父母的错”,林妈妈擦了擦眼泪,看着时间过去有一会儿了,连忙和姜妈妈道歉,“不好意思啊,让你听我讲这些”。
姜妈妈立马说道:“没事没事,我们是什么关系!讲这些,好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不容易,你先去歇着吧,一会儿孩子看见了,又该多问了”,姜妈妈说完扶着荀怡去楼上休息了。
有些事情发生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弥补的,剩下的唯有交给时间,说不定缺的只是一个刚好的时机。
看着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姜爸爸也该回来了,季萱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林家喊两个孩子回来吃饭。
“矜矜,去楼上喊荀阿姨下来吃饭了”
“好的,妈妈”姜矜矜立马跑去楼上了。
林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季阿姨,我妈妈她?…”
“没事,你妈妈刚刚累了,我让她先去休息一下,你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矜矜和林妈妈一起从楼上下来,林远看见了妈妈红了的眼眶,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妈…你没事吧?”
林妈妈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没事没事,刚刚切洋葱不小心辣到眼睛,现在好多了。”荀怡摸了摸儿子的头,带他去吃饭了。
饭桌上,姜矜矜像小炮仗似的一直叨叨着哪哪儿的趣事,林远则任劳任怨地给她剥着粽叶,都是矜矜喜欢的火腿,蛋黄馅的,怕她噎着,还体贴地给姜矜矜倒了果汁。
姜妈妈看着眼前的一幕,调侃这着说:“林远以后的媳妇有福啊,不像某个人估计都没人要。”
姜爸爸就不同意,反驳道:“哪有你这么说女儿的,我就觉得矜矜以后是要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