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矜从小就有一个习惯,就是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吃糖,特别是橘子味的,她的兜里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就是不能没有糖。
初三临近考试可以说是她上学以来最痛苦的一段时间,每天六点就被拉起来背那枯燥无味的文字,和让人头痛的数学符号斗智斗勇,糖就成了她的必备,毫无意外,夜里某人捂着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哭着喊疼。
一大早,市里的街道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姜妈妈带着矜矜来到了牙科诊所里,实在疼得受不了,全家人都陪着姜矜矜没吃早饭,好不容易等到八点,主治医生礼貌地问姜妈妈:“你们就是觉征介绍的人吧?来,坐,我先带这位小朋友去做个检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医生告诉他们矜矜里面的牙已经被虫钻坏了,需要拔牙,姜矜矜白着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妈妈:“妈妈,可不可以…不看牙啊,我…不痛了。”
姜矜矜不知是疼的,还是被眼前的各种仪器吓的,话都说不利索。
“不行!长痛不如短痛,忍一忍就过去了,要是不把牙治好,看你怎么吃东西!”姜妈妈虽然心疼,但还是要逼着姜矜矜把牙治好。
全程不说一句话的姜矜矜,只是紧紧地拽着妈妈的衣角,眼睛闭的死死的,各种仪器嗡嗡嗡的声音此起彼伏,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想提起任何有关看牙的事。
回到家后的姜矜矜可是叫苦连天,这不让吃那不让吃,每天喝着粥吃着寡然无味的东西,人都瘦了几斤,家里人看着都心疼,但也没办法。
姜矜矜完全好了后,林远带着她出去吃了她最喜欢的小龙虾,麻辣兔头和烤苕皮,可算是吃回了本,也就渐渐变回了往日那个活蹦乱跳的姜矜矜。
要说完全不吃是不可能的,为了防止某个人再牙疼,林远没收了姜矜矜的糖,只在自己身上随时揣着点,偶尔给她一颗,姜矜矜也没闹。
初三毕业之后的暑假,原先商量好带姜矜矜去海边玩,某人为此还准备了好多天的攻略,奈何天不遂人愿,姜妈妈在那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里待了就有一个月,出来之后要静养,一来二去旅游计划也就搁置了。
林爸爸的生意近几年有了很大的起色,在新城建材方面也能排得上号,但事业好了,家里也就没顾上,像林妈妈说的那样,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
开学前的一周倒是回来了,但也等不到林远开学。
荀怡坐在床头,看着阳台上正在打电话的林爸爸,只隐约听见了在和客户聊生意。
“你说说你,回来也不见得消停,家里的日子已经很好了,挣这么多钱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荀怡看着从外面进来的林爸,嘴里抱怨道。
“当初从新城那边搬过来,我让你像隔壁老姜那样就近找个工作,想让你多陪陪儿子,你倒好,不听不说,还比以前回家都少了!我看儿子对你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就是活该!”林妈妈不管不顾地将心里憋了很久的话一股脑全倒出来了。
姜爸爸只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反驳道:“你懂什么,男人,就该搞搞事业,整天待在家算什么样!我看我们儿子挺好的,男子汉就应该独立一点,行了,我看你也别瞎操心,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看着侧身躺下的林爸,荀怡无奈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叹,伸手熄了墙上的灯也睡下了,而此时的林爸爸并没有闭眼,而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眼看着林远该上高中了,市里的中学离镇上也有五六十公里,来回坐车也得一两个小时,高中学业多,林妈妈和姜妈妈商量着让孩子们住校,星期天再回来,这样也省时省力。
很快到了林远该去学校的时候,因为考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分,各方面都备受关注,学校很早就联系了他,希望他早一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