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智瑶答应划拨一千户奴隶给他,智钰十分高兴,他总算是踏出了第一步。
在这个时代,有土地,有人,就有了实力。
智钰要的是一千名青壮奴隶,而智瑶给的是一千户奴隶,这就等于是奴隶一家以及他们现在耕种的土地,也一并到智钰的名下。
智瑶做出了决定,的确没有谁可以更改,就算是智宵,智宽以及智颜和智开也不行。
不过,在距离落实的时候,智宽却动了点小手脚,他并没有把智邑周边的奴隶给智钰,而是智邑南方百里开外,首山北面一个叫栎的地方。
这里算是智邑封地的最南边了,并不算是智邑的统治中心区域,而且,那个地方土地相对贫瘠,奴隶也相对较少。
智钰对此一点意见也没有,他甚至觉得这是好事,越远越好,能不在智邑的眼皮子底下,他巴不得呢。
过了冬至,在智瑶的特批下,智钰从仓库领了一批物资,装了二十几辆大车,就浩浩荡荡往南面出发。
安夫人依依不舍的将智钰送到智邑城外。
“早知道你要去那么远,我就不在你父亲面前帮你说话了,你小小年纪,不在府内享福,却要去那荆棘之地,我真是有些后悔。”
“母亲,我这又不是去了不回来,百里之地,快马一日即回。而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智钰劝慰安夫人,并且也表明了自己的心志。
他这番话安夫人听了并未觉得多鼓舞,反而对智钰有深深的怜惜,可是卜商听了就了不得,又被深深的震惊了。
这话是亚圣孟子说的呀,其中包含的至理和人生哲学,足以激励每一个人。
卜商看向智钰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不同了。
豫让抱着剑站在一旁,脸上侧目的多看了智钰两眼。
“母亲只希望你一生安乐,不奢望你成就什么宏图大志。”安夫人垂泪道。
“母亲,谢谢你在父亲面前帮我转圜,孩儿不愿碌碌无为。”说着,智钰跪了下去,稽首拜别。
安夫人看着马车队伍辚辚远去,直至消失在地平线外,他才在女仆的服侍下返回府中。
“钰儿走了?”智瑶见到回府的安夫人,淡定的问道。
“走了,良人,干嘛给钰儿安排那么一处远的地方,难道在智邑不行吗?再差一些,也可以去西北面的张城啊,那里距离不远,好歹还有城池。你就应该给智宽说说,调配一下,钰儿那么小......”
安夫人心系智钰,心情郁郁,因此见到智瑶就有所抱怨。
“是我同意的。”智瑶简短的五个字,安夫人就瞪着眼睛愕然。
“你,你同意?这是为什么?而且,今天你也不送送他。”安夫人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这是男人的事。”智瑶摇了摇头。
“他还是孩子,三年以后才算男人吧?”
“那是别人,我智家,十二岁就算了,当年,我像他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跟随父亲做事了。”智瑶沉着脸道。
“钰儿哪能和良人相比啊,你上马治军,下马治民,朝堂上辅佐国君,统领百官,族内领导众人。”安夫人一记马屁拍出。
“这也是父亲培养的结果。钰儿想要成器,就得锻炼他,我这也算是给他机会,余下的就看他了。”智瑶端正威严的道。
“帮我收拾收拾,我也要去绛都了,朝中我不能离开太久。”
智钰他们一路向南,因为有辎重大车,所以速度并不快,到天黑了,才走了一半从路程。
“国子,天黑看不见路了,我们要不就地扎营,休息一晚,明日天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