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你这个话,谁会相信。智钰,你小小年纪,不学君子诚信之道,却满嘴信口雌黄,你不觉得你这是在丢智氏的脸吗?”魏斯脸色涨红,胸口剧烈的起伏。
他着实是被智钰给气得不轻。
如果是事实,那就算了,可它偏偏就没有半点为真。
关键是现场那么多人,难道魏氏背这个黑锅吗?
不,绝对不能,这个锅魏氏也背不起。
魏斯不可能将现场所有人给杀掉,那只会造成既成事实,智钰出现在安邑,可是很多人知道的。
魏斯同样也不可能接受,那样智氏会找机会对付魏氏不说,就是他们继续通力合作下去,到最后,魏氏也一定要付出利益上的代价。
因此,当前魏斯必须要将这种嫌疑给洗脱才行。
“我是被掳掠的人,是谁干的,相信我比谁都清楚。至于丢脸嘛,是我这苦主丢脸,还是你魏氏行此卑鄙手段丢脸,天下一定会有公论。”智钰就一口咬死了道。
“谎言,十足的谎言,我们就没干过,智钰,你这个话,没有人会相信的。”魏斯简直要抓狂了。
“是吗?你魏府后院有一个杂房......院子里面堆放不少木料......旁边还有一个仓库,堆了粮食......我费劲千辛万苦才逃出来的。
对了昨天你邀请我去你魏府,我可没去,难道你想说,我大半夜闲着没事,杀了我自己的下人,跑去你府上闲逛吗?要是没人挟持我去,我都不知道你魏府大门往哪边开。”
智钰将自己在魏府的所见所闻描述了一个遍,当然,他们躲在梁上偷听的那一段,是要过滤掉的。
旁人听到他说得那么详细,面面相觑之下大半也都信了。
魏斯自己也是傻眼。
他虽然不是整天在府里闲逛,但是自己家是什么样的布局,他还是知道的。
更何况,魏驹不在,他是宗子,魏氏和安邑都交给他,因此他这段时间了解得更多一些,哪里放粮食,哪里放木料,哪里放杂物,大致清楚。
难道,真的是魏氏的人干的?
可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没发话,谁敢干?就是自己,也从未想过现在干这种事,风险太大,代价太大。
这是哪个混蛋做的好事?
或许,真是魏干这个死不足惜的混蛋?不可能啊,他几斤几两啊,就是放手让他干,他也没那个本事。
这个乌龙,有点解释不清楚了。
既然解释不清楚,那么......就只有找一个可以顶缸背黑锅的。
“智钰国子,这个事,不管是谁干的,我真是不知情,我完全没有理由对你那么做,损人不利己嘛,何况,现在我们两家还是同气连枝的同盟伙伴。”
“魏斯,你知不知情,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下令的,我也不清楚。可有一点,这件事,与你魏氏脱不了干系,因此,今日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当然了,你也可以调集大军将我们斩杀,或许就可以掩人耳目。”智钰双手一摊,反正他就是赖上了,你爱咋地咋地吧。
智钰越是让魏斯调集军队将她们斩杀,魏斯就越是不敢那么做。
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根本是包不住的。
他今天敢对智钰下手,明日讨伐的大军就会从智邑纯留以及国都等方向杀向安邑,弄不好,韩氏还会踩上一脚。
别忘了,国君还打算请外军前来襄助平叛呢。
“智钰,我怎么可能会干那种事,我不会干,我也不敢干,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嫁祸,对,十足的嫁祸。如果是我魏氏干的,就不可能会放你轻易跑出来。”魏斯让下人将刀枪剑戟收起来,诚诚恳恳对智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