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茁大夫,我之所以没有进献父亲,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界之物,而是我做出来的。”智钰见不说就是不孝,就干脆道了实情。
“你做出来的?”士茁愕然。
“是啊,我这不是穷嘛,要什么没什么,所以......只有自己想门路弄钱筹集物资啊,否则我什么也做不了。”智钰苦着脸,拍着手。
“怪不得,你这里本来就是个偏僻的奴隶村,按理说,应该一片萧条破败,可是,到了此地,看到的人甚少面黄肌瘦的,别处奴隶身上的死气沉沉,你这里也变成了神采奕奕,我还纳闷为何如此呢,原来根源在国子你的身上。”士茁恍然道。
“我要不想办法,他们就饿死了。当初离开智邑,给的那些粮食,只够一个月所需,后面又不给补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智钰诉苦道。
“我懂,我懂,然天无绝人之路,你在安邑弄魏斯的财物,也是这个目的吧?”
“可不是嘛,我总不能让尿憋死啊。既然封地不给,我就自己解决。所以,我全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智钰说着抬手一拱,“还请士茁大夫谅解,回到父亲身边,多帮智钰转圜和美言。”
“国子不必如此,你能不等不靠,自己解决问题,这就是大本事。看来,姑布子卿没有看错人,国子十二岁,就能独当一面,难得,难得。”士茁急忙反过来拱手回礼。
自从上次姑布子卿说过那个话后,他们这些家臣对智钰就充满好奇和盼望。
士茁这次来,也是有实地看看智钰行为的意思。
他们不是不信姑布子卿,而是听其言观其行,行动更有说服力。
“先生言重了,我这也是不得已,如果自己不做一些准备,一旦有变,会措手不及的。”
“国子,你......是对这次攻打赵氏有所担忧?”士茁郑重问道。
“我当然担忧,赵毋恤不比常人,深得赵氏人心,虽然看起来,他败定了,可是一日没有拿下晋阳,一日都不可松懈。况且,旁边的韩魏两家,始终是不稳定因素。”智钰道。
“言之有理,那,国子打算如何?”
“士茁大夫,晋阳城已经被围几日?”智钰问道。
“算起来,已经七十余日了。几代经营,晋阳城高且阔,更重要的是,里面累积的粮草,足够两年之用。
如果强攻,三家必然死伤惨重,更何况,就像你所说,韩魏两家还未必会不惜代价跟着攻城呢。
对此,元帅也是忧心忡忡,真要围城两年,怕是最终赢了也会精疲力竭。”士茁说起前方的战况道。
“那你们就没有帮忙出谋划策?”智钰又问道。
“怎么没有,夜里偷袭,收买守将等各种办法都想了,但赵毋恤深得人心,就是拿不下,我们也毫无办法啊。”士茁深皱着眉道。
“要是这些都不行,那么......恐怕就只有水淹晋阳城了。”智钰挠着头道。
“你说什么?水淹晋阳城?对,对,妙啊,晋阳就在汾水边上,如果能引水灌城,看他还能坚持几日。”士茁立马兴奋起来,“我这就返回晋阳,将此妙策献于主公。”
“先生不去洛邑了?”
“既然那玩意是你做出来卖的,我还去洛邑干什么。不过,我还真是好奇,那样的物品,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士茁大夫,我信任你,于是才实情相告。但是,你不可再告知其他人了。否则,于我将大不利。”智钰郑重叮嘱。
“谢国子信任,鄙人一定保密。”被人信任的感觉是很好的,士茁急忙拱手。
“好,那我就谢了,有一事,我想请先生帮忙。”
“国子请说,只要士茁能做,必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