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球?”
“进了,今儿和裴大人在球场上,可算是赚足了眼球,出了一把好风头,场子上的公子哥儿小娘子,怕是比他们长辈还激动,恨不得两人立马成婚,连王公公都说,这样的一对璧人儿,实乃天赐。”
皇上回头看向一旁傻笑的王恩,毫不留情地道,“他懂哪门子的情爱。”
王恩躬身,忙收敛住了笑容,“陛下说得是。”
“你说,刘家二公子怎么了?”皇上转回了明阳刚才的话里,“他被裴大人砸了?”
明阳点头,“嗯,被裴大人搜出来鞋子里藏了刀子,球场上估计让裴大人吃了暗亏,结束后被截住,裴大人当场将刀子搜出来,倒是挺大言不惭,扬言明儿就要收拾他们刘家,狂妄至极。”
皇上倒没觉得有何不妥,“年轻气盛,狂妄点不好吗,换做是你,被人使了这般暗招,你当如何?”
“还用说,肯定先被父皇拉去喂狗。”
皇上不可否认地笑了一下,慈爱地看着她,“人啊,就是要有缺点,才能让人瞧着安心,那周身挑不出一条错处的,样样都完美之人,反倒让人发怵。”
当初的裴恒,可不就是人人敬之,能文能武,至忠至孝,样样都挑不出错处,活得像天上的神仙,他这个凡人反而庸俗,如今他儿子倒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有七情六欲,还懂得迂回。
裴恒当年对自己有过恩,他儿子真要有了出息,替朝廷效了忠,他定也不会亏待他。
裴家是好了,可如今的萧鹤......怎么走着走着,也归到了那条路上。
都想做个好人,是不是坏人就该留着给他这个皇帝来做?
皇上忍不住发了牢骚,“你看萧侯爷,这两年朕是一天天看着长进,瞧到他的体面,朕都有些惭愧,每回听他说话,朕都要揣测半天,想着会不会被他揪住话柄,又想着,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弦外之音,朕累得慌。”
此言一出,身旁的王恩,明阳心头均也有了掂量。
秦阁老没了,朝中议和派的两股势力,明显倒向了另外一边,失了均衡。
御史台大夫要派上用场了。
宫中的每一步,每个人,都被他算计得清清楚楚,那她呢?
明阳眸色微微波动了一下,转过身,替皇上轻捶起了肩膀,“父皇可不能累坏了,女儿将来还得靠你撑腰呢。”
皇上回过头宠溺地看着她,“谁敢欺负了你?朕非扒了他皮,你可是跟着朕死里逃生,好不容易留下一条命,哎,你要是个男儿多......”
她要是个男儿,估计也不会活下来。
十几年前,他皇室赵家一族,被策反的一只叛军攻入皇宫,所到之处赶尽杀绝,父皇被诛杀在大殿之上,所幸他提前得了消息,带上府中家眷,连夜一路往南跑。
可途中还是被叛贼赶上,一番厮杀,一家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死得七七八八,是他的府兵拼死才保住了他,将他推到了船上。
到了临安之后,他身边就剩下了这么一个女儿。
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如今回忆起来,都觉背心一阵阵发凉,所以,比起虎视眈眈的北国,他最痛恨叛贼。
平日里那些人耍点小心思,他闭只眼也就过去了,谁要敢对他生出半点异心,无论是谁,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处之。
但北国人,他也不能不防,之前北国一直喜欢金银财宝,他每年都在派人上供,半月前,北国却突然提出了议亲。
且还指明了要他的至亲骨血。
他能有什么至亲骨血能拿出来议亲的?唯一的儿子刚满十岁,他断不可能让他去娶一个北国女人,引狼入室。
放眼望去,只有明阳。
可明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