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上官迟喝骂,“上官淮,你就是个孬种,你早就知道这些事,只不过没有办法阻止罢了,那日我戴着面具,你就认出我了。”
众人:“……”
“是,我早就知道!”上官淮骤然抬首,瞋目切齿,“我二十年前就发现了!我尝试去阻止,可是结果呢?我的妻子当着我的面遇害,她当时还怀着阿瑶!”
他蓦地红了眼眶,撕心裂肺道:“我耗费多少心血想保住她们娘俩儿的命,可到头来,莲娘撒手人寰,阿瑶早产,天生经脉细弱,活不过四十!我承认我怕了,说我懦弱也好,胆怯也罢,我只想好好护着阿瑶,我有错吗?”
“爹……”上官瑶泪如雨下。
小桃心疼地抱住她,也掉着眼泪。
陆见微:“错的是为恶之人,上官院长试图阻拦,却因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此事并非他之过。”
“话虽如此,”赵献皱眉说,“上官院长为何不将这些事宣告武林?反而坐视他们害人?”
上官淮惨笑道:“我怎么可能没想过?可我只是一个傀儡院长,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我稍有念头,阿瑶就会受一身伤回来。她还那么小,疼得抱着我直哭,我如何忍心?”
赵献愣住,旋即轻叹一声,不再质问。
其余人也不好继续。
却听陆见微说了一句令人悚然的话。
“上官鹤与神医谷窦亭狼狈为奸,上官迟同千里楼庄文卿沆瀣一气,那么,还有没有哪位上官族人,与在座某个宗门同流合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