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彻底傻了, 他被温热包裹着。
顾准就这样在他面前俯首，那样禁欲高冷的人竟然真的会做这种事情。
他以为顾准上次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顾准真的能做到这种份上。
“顾准, 你、你不用这样。”江鹿声音软软的，听上去还有点颤。
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倏地氤氲起水雾, 整个人都被拽进无边的沉沦里。
浑身的热气骤然升起。
耳边的每一道声音都变得旖|旎暧昧, 江鹿眸子湿润, 视线都变得模糊。
一处被占据着, 江鹿很难集中精神去看顾准。
一片朦胧的视野中, 唯有男生那双漆黑的眸深邃到直击人心。
江鹿又呜咽了几声，完全承受不住这样的爱意，他握住顾准的手, 轻轻地晃了晃。
“怎么？”顾准微微掀眸，薄唇很小幅度地动了下, 声音也极模糊。
江鹿脸红心跳，整个人都要眩晕过去了，“顾准……”
他内心酸胀。
细白的指尖轻轻地攥着顾准的黑发, 眸光扫过顾准挺括的五官。
时间一点点儿地流逝。
江鹿还欲|拒还迎地推了几下顾准，此刻的顾准也没法说话，唇角略僵。
他拉起江鹿的手, 在少年绵软的手心里写字。
修长的指尖一笔一画地缓慢地书写。
江鹿识别了好久, 才模糊地辨认出，顾准写的是：不喜欢？
“嗯？”顾准喉间发出低声询问。
“没、没有，喜欢。”
江鹿精致清秀的眼尾红红的，白皙的鼻尖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上去特别好欺负。
顾准心里觉得发笑, 怎么感觉江鹿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
江鹿是真的要羞耻到哭出声, 他躺在沙发上，抬起手背遮住眼睛，天花板的光从指缝里泄进来。
电影都还在播放着，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江鹿羞赧地蜷了下手指。
也没什么见识，江鹿完全玩不过顾准，很快就败下阵来。
当然，江鹿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弱，他还努力坚持了一会儿。
关键时刻，江鹿怕自己没法控制，连忙坐起来说可以了，他让顾准赶紧放开他。
顾准却置若罔闻，眸光也越发深沉幽暗，眼睛里翻涌着极为炽热的情绪。
……
*
空气里漂浮着的沐浴露香沾染上另外一种难言的气息。
江鹿沉默好久：“……”
他抱着膝盖，心疼顾准极了，他抬手一点点地帮顾准弄干净，顾准棱角分明的脸颊沾染上了江鹿身上专属的味道。
“你最后干嘛那样啊，你不用……做到那种地步。”
江鹿眸光浮现格外明显的愧意，他何德何能，让顾准如此照顾他。
“没事，我自己想。”顾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接着给江鹿收拾。
他起身把脏东西丢进垃圾桶，回来的时候在江鹿身边坐下，顺便暂停了荧幕上的片子。
江鹿脸都还是红的，似乎并没有从那种滔天的愉悦中回过神。
“发什么呆。”顾准揉了下少年的头发，指尖极暧昧地摩挲着江鹿脸颊每一寸皮肤。
江鹿的心脏都还在怦怦怦地乱跳，咚咚咚，快要冲破胸腔。
他凑过去，捧起顾准线条锋利的下颌，主动地吻上去。
唇和唇要互相贴在一起时，顾准顿了下，立马偏过头，江鹿亲在他的脸颊上。
“你躲什么呀？”江鹿掰正顾准的脸，漂亮得像玻璃珠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顾准。
“为什么不让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