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死了,有人看到你们跟他打了一架,我需要一个解释,阿浪。”中年男人看着阿浪说道。
毕竟在这个监狱里,头目之间斗殴致死的情况非常罕见。
“坤哥,我们只是打晕了他。”阿浪坚定道。
“最后是谁动的手?”大坤问道。
大坤盯着阿浪,等待他的回答,而阿浪沉默不语。
“是我,我打晕了他。”在沉默了两分钟后,陈济开口道。
“你他码的算什么东西?谁让你说话了?”站在大坤身旁的黑炮看向陈济,开口道。
“是我打晕了他,黑熊想抢我的货。”阿浪终于开口。
“可是黑熊死了,”
“必须有人为他的死,负责。”
大坤的眼中闪动出现了杀机。
此时,从房间外进来了七八个人,都带着刀具。
最后一个人进来的时候,还锁上了门。
老鼠仔被这个阵仗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
“坤哥,事情可以谈,而且我可以再让二分的利!”阿浪看着大坤,讲起了条件。
在锁门的时候,阿浪就意识到这是一场陷害,黑熊的死,只是为了杀他的理由。
他想起他在前段时间果断拒绝大坤的白面生意后,大坤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没关系,不缺你这点的路子。
没想到他今天逮到了机会,做这个局。如果自己不妥协,他必杀自己!黑熊也一定是他杀的!能在这里做老大的,果然心够狠手够辣。
只能先假装答应,再做打算,不然今天绝对难以善了。
“哦,可以谈?”大坤的态度有些好转。
“好,就按你说的办,也不枉我欣赏提携你。”大坤的话一落地,房间的气氛缓和了起来。
“不过······”大坤突然又把气氛带向了紧张。
“你们三个人,要是完完整整的,从我这里出去了,我的脸,往哪搁?”
顿时,房间里气氛又剑拔弩张起来。
“就···弄死,他吧,也算这个事有了交代。”大坤看向了老鼠仔,好像杀的不是人,是一只老鼠。
两个打手走向了瘫软在地上的老鼠仔。
“拖出去弄死,别弄脏了这里。”大坤不耐烦的交代道。
打手听罢架起了老鼠仔,往门外拖去。
老鼠仔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裤裆又湿了,尿量比上午更甚。
但是他没有喊叫,更没有求饶,他知道这些都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希望阿浪,自身都难保,更救不了自己。这个高高在上的老大拥有对自己的一句话处决权,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命,生而贫贱。
陈济看着被拖着的老鼠仔,陷入了沉思中。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本能的会颤抖,大小便失禁,这些几乎是不可控的。
老鼠仔在这种死亡威胁的情况下,能控制住不喊叫,不求饶,已然是条汉子。
“坤哥!规矩我懂!这个够不够!!”阿浪伸出了他的一条手臂,叫停了被拖行的老鼠仔。
“够有种。不用这么多,这些就够了。”大坤咬着牙,伸出了三根手指。
“黑炮,拿家伙。”大坤转头向黑炮安排道。
黑炮拿来了一个案板,一个西瓜刀。
阿浪把手放到了案板上,伸出了三颗手指,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
黑炮喝了一口白兰地,饶有仪式感的把酒喷向了西瓜刀。
一刀,斩下。
就在刀刃即将触碰手指的时候,
一只手掌,伸了过去,掌心向上,握住了刀刃,为手指挡住了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