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出家可惜了。”
“出家?”小婉为之气结,“就像道长你一样,八十多岁高龄还出来摆摊吗?”
青风道长呆了一下,回首往事,再看看当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婉却懒得与他多言,小姑娘的心思只放在肉案上长得帅帅的人身上。
帅哥哥,你一定要转危为安,拜托了。只要能不死,哪怕傻了也不要紧,大不了小婉养你,可千万不能疯,疯子可是会乱打人的。
这一百多人从白天接力到晚上,又从晚上接力到天亮,一个个累得精疲力竭,疲惫不堪。
到此时,才知道为了一只茶叶蛋,上了小丫头的恶当,但毕竟均是昔日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谁人愿意在众人面前失信于人,食言而肥?
明知前面是个坑,也唯有往下跳了。
幸好见性大师不愧是一代宗师,从这一天开始,茶叶蛋煮了一锅又一锅,免费管够。
尽管亏了血本,然而主意是经自己一手策划的,又怪得谁来?
最初同样感觉亏大了的还有蔡屠夫。
自第三天开始,剑十七身上的氤氲便已凝结成冰,连同猪肉案一起冻结在一起。
剑十七如同变成茧蛹,卧在厚厚的冰块里面,甚至连嘴里赖以呼吸的大葱也被冰封冻结起来。
眼看着剑十七已无生还可能,这一百多人反而松了一口气,隔着冰块既已无法为他输送内力,便一个个拖着几近虚脱的身体叹息着离开先后离去。
小婉隔着冰棺看着里面那张帅帅的脸逐渐变得死白,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怎么办?”
三个始作俑者围在冰棺面前,神色凝重,面面相觑。
究竟是破冰将人安葬?
还是一直就让他在此躺着?
谁也不敢给出最终结论。
最让他们想不通的是,尽管冰块寒气逼人,大热天时,却不会溶解。
这块冰封形成的人工琥珀甚至成了武林镇的一个景点,吸引了无数的人驻足观看。
生财有道的蔡屠夫直接用木板将猪肉案围了起来,大凡进入,收门票一两。
一个月下来,甚至超过了他大半年卖肉的收入。
他对三个始作俑者感激涕零,但门票照收不误。
青风道长和见性大师,还有张九丰大眼瞪小眼,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谁叫猪肉案是人家的呢?
“见性大师,这现象一定是蚕变。”
青风道长翻阅了他摊上所有武功典籍,忽然就得出了以上结论。
“蚕变?”
见性大师惊得连瞪大了眼睛。
“据武林宝典记载,上一次蚕变至少发生在八百年前,那是一名修行超过了五百年的道家名宿,这少年年纪轻轻,怎么可能蚕变得起来?”青风道长也感到迷惑不解。
“或许是天意吧,他如能因此侥幸不死,至少也减轻了我们的一分罪孽,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