啻晴天霹雳。爱惜羽毛的他们最看重的就是清议对自己的褒扬,而这种批评却无疑是社会精英阶层对他们所谨守的东西表示不以为然。
难道真的是“天下皆浊我独清,天下皆贪我独廉”使然吗?非也。
清代名吏汪辉祖在其《学治臆说》中以自己为官数十年的经验提出了忠告:清不可刻。
清只是治术的一端,并不足以解决现实中的所有问题。道德洁癖、偏激的个性和强硬的手腕是其不见容于当世、不能于国计民生有所裨益的病根。
诚如南宋朱熹云:“居官人,清而不自以为清,乃为真清。”
这并非是乡愿之言,而是对清官爱之深、责之切的期许。
将清廉和贪腐寄予个人道德修养,本身就是悲剧,所以讨论清官、贪官的优劣没有现实意义。
当今之世界,凡政治相对清明的国家,无不是以完善的制度和严格的执法来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推动社会的整体进步,不管是在哪儿都有清官,也有贪官,但我们更应该重视的是他们的社会价值。
反思历史不能以误勘误,否则得出的结论将是荒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