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古人升官的途径很多,比如经过科举考试、举孝廉、战场上被临时提拔,等等。
但在历史上,也有很多人靠斗鸡、耍猴一类的伎俩升官,甚至还有人因为被蝎子咬了几口而升高官。不信的请看下文。
斗鸡升官
斗鸡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历代文人都有关于描写斗鸡的作品,汉代的《西京杂记》记载,刘邦称帝后,将老父亲从乡下接到京城居住。岂料这老头到了皇宫,锦衣玉食后却闷闷不乐。刘邦让人从侧面打听,才知道老父“平生所好,皆屠贩少年,酤酒卖饼,斗鸡蹴鞠,以此为欢。今皆无此,故以不乐。”三国时期的刘桢在《斗鸡诗》中写道:“丹鸡披华彩,双距(爪子)如锋芒。”李白也在《古风》中写道:“路逢斗鸡者,冠盖何辉赫。”
在唐代,斗鸡活动达到了顶峰,唐玄宗、唐文宗和唐僖宗都是斗鸡活动的痴迷者,一些人因为擅长斗鸡而取得了官位。唐代陈鸿所撰写的《东城老父传》中记载,唐玄宗设有一处“鸡坊”,里面有千余只健硕的公鸡,并选五百人专门喂养和训练。有一个叫贾昌的年轻人因为驯鸡有方而被召到宫中,担任这五百人的首领。贾昌真是不负众望,他在指挥斗鸡时,所有的鸡都奋勇向前,神采飞扬。
斗鸡结束后,贾昌让群鸡整齐列队,接受唐玄宗检阅,然后有序地回到鸡坊之中。贾昌凭借其斗鸡的本领在宫中取得了官位,名声大噪,好不威风,这可羡煞了许多读书人和做家长的,还有人写出了《神鸡童谣》:“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马胜读书。贾家小儿年十三,富贵荣华代不如。”这让万人追捧的“贾家小儿”就是贾昌。此童谣在当时流传极广,众人皆知。
宋代王谠编撰的《唐语林》一书中记载,还有一个叫杜淹的人因写斗鸡诗而升官,杜淹的斗鸡诗写道:“寒食东郊道,飞翔竞出笼。花冠偏照日,芥羽正生风。顾敌知心勇,先鸣觉气雄。长翘频埽阵,利距屡通中。”李世民看了之后,“嘉叹数四,遽擢用之”,后来杜淹一直做到御史大夫、吏部尚书。
耍猴升官
宋代毕仲询《幕府燕闲录》一书中记载:“唐昭宗播迁,随驾有弄猴者,猴颇驯,能随班起居,昭宗赐以绯袍,号孙供奉。罗隐诗:何如学取孙供奉,一笑君王便着绯。”
由此可知,唐昭宗逃难时,随行的艺人中有一个耍猴的,他把猴子驯养得非常听话,居然能与皇帝同时入朝听政。唐昭宗很高兴,就赐给耍猴人以绯袍,并称其为“孙供奉”。按照当时的规定,四品以上官员服绯,即穿着绯红色官袍,看来那个耍猴人的官位是相当高啊!
上文引用罗隐的诗题目为《感弄猴人赐朱绂》,全诗如下:“十二三年就试期,五湖烟月奈相违。何如学取孙供奉,一笑君王便着绯。”
罗隐,唐代文学家,曾十次考进士而不中,后来在浙江一带当过中下层官吏。罗隐正是在多次进京赶考未果的情况下,想到了那个靠耍猴而升官受宠的人,才作出此诗。白居易有诗云:“朱绂皆大夫,紫绶或将军。”题目中的朱绂就是指唐昭宗所赐的绯袍。从白居易的诗中,更可以看出耍猴人官位之高。
也有学者认为“孙供奉”是对那只猴子的称呼,说唐昭宗是把绯袍披在了猴子身上,让猴子当了一回大官。无论如何,唐昭宗的举动都堪称闹剧。
捉蟋蟀升官
斗蟋蟀在中国也是由来已久,并逐渐演变为一种赌博活动,其参与者遍布宫廷与草野。蒲松龄在《促织》中描写过明代宣德年间因宫廷好斗促织(蟋蟀),而给人民带来的巨大灾难。《促织》虽为文学作品,但其内容绝不是凭空杜撰。明代学者袁宏道在《促织志》中说,嘉靖年间,“京师人至七八月,家家皆养促织”。
斗蟋蟀既然成了众人参与的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