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之前被押去其他地方的男眷。
男眷被打的遍体鳞伤,囚服上全是鲜血,根本无法动弹,被狱卒强行拖行到牢里,沿途留下斑斑血迹。
顾昭远、秦府二爷(二舅舅)和顾长缨、顾望期四人习武多年,被打至此状态还算良好,意识仍有些清醒。
倒是秦府三爷(小舅舅)和秦府长子从未练武,已经被打的晕厥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几名狱卒漫不经心,像丢脏东西一样,直接将几人塞进自己家眷对应的牢房里。
秦芸连忙上前扶起顾昭远,顾知、清染和宋嬷嬷则小心翼翼把顾长缨和顾望期移到有稻草的柔软些的地方躺好。
似乎是刚受了杖刑,几人臀部部分的囚服已经渗出鲜血,嘴角被咬破,看上去已经被打出内伤。
狱卒塞完人就准备离开,顾知连忙扑上去抱着栅栏喊道:“大人,求求你拿点热水、湿布和伤药过来,我拿银子换。”
隔壁牢房的许氏反应过来,立刻跟上:“我也要换!”
“嗤。你们家都穷成那样了,哪来的银子?”
顾知掏出袖口摸索半天,摸出五两银子:“全在这儿了,大人,求求您了。”
她身上银子多的是,可是暂时不能暴露,梦中原主说过的官兵欺压抢银子的事可不仅仅会发生在流放路上。
许氏有样学样,掏出五两银子,眼神恳切。
他们都到这个地步了,只能求着别人,可没有让别人眼巴巴送上热水和伤药的底气。
狱卒根本看不上她们那点银子,但是上面有人专门打过招呼,要是死在狱里,他们可不好交代。
一把拿过他们手上的银子,领头的狱卒脸色难看,转身离开:“等着。”
等了半响,秦府两个体弱的已经发起了高烧,其余男眷也开始昏昏沉沉,甚至有人胡乱说起话来。
顾知这边还好,秦芸冷静沉稳,即使眉头紧蹙也没出太大乱了。
然而秦府那边老的老,小的小。
男眷昏迷,唯一能撑起来的两个女子心中慌乱,不时盯着监牢门口,一直等不来伤药都有些焦急,给自家相公孩子喂水的手都抖了起来。
顾知和秦芸安慰半天也没有用,只有拿来伤药,才能解她们心底的焦虑。
两名年幼的孩子见娘亲心中紧张,爹爹重伤不醒,躲在角落尽量不让娘亲担心的同时,心底愈发不安。
秦府三爷的长女疏晚立刻从旁安慰,不给本就糟糕的情形添乱。
就在顾知怀疑狱卒吞了那笔银子就不管他们,犹豫着就要拿出空间里的药物时,一名男子领着几名捧着热水和包袱的狱卒,低调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