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后生,不知道不问自取是偷盗?”
“偷了我的桃子,还一句话不说,你是什么意思?”
“摘一两个也就算了,摘了整整一竹篮,你吃的下那么多吗?你都摘走了,路过的其他人怎么解渴饱腹?”
……
顾知暗道不好,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山上还有人住,桃子也是人家特意种的。
她连忙走过去,给了面无表情隐隐透着可怜的温琼津一个安抚的眼神。
“大爷,我们不知道桃子都是种的,准备摘回去解暑解渴呢!”
“要不这样,”顾知边说边从兜里掏出荷包:“我们买下这些桃子成不?”
“我们人多,这些桃子两天就能吃完,不用担心浪费。”
农夫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眼神逐渐缓和下来:“银子就不必了。你们是流民?从哪来的?”
顾知摇摇头,一脸不解:“我们不是,您见过流民?”
“前不久才见过一批,好几十个人,个个衣衫褴褛的,招呼他们吃桃子吃顿饭都不肯,被领头人带着去往京都了。”
顾知和温琼津面面相觑,意识到农夫所说的人并不是江湖那一批人,顿时有些好奇。
顾知拿过随身水囊,洗了三个桃,一人分了一个后,和温琼津一起边吃边好奇地瞅着农夫,想要继续听下去。
农夫眼神复杂地接过桃子,狠狠咬了一口,咽下去后道:“他们当时就在山下歇脚,刚好被我撞上。”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上去几日没吃东西了,我上去问了两句,整个队伍也没几个人回话,死气沉沉的。”
“领头的人气势不凡,很有威信。我拿了些吃食送给他们,小孩子饿惨了,本来想拿着吃的,被领头人一看,就不敢再动。”
顾知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大爷说的是不是当初在县城见到的那批流民。
大爷对此耿耿于怀,瞅了他们几眼,有些纳闷地问顾知:“他不会说话?”
怎么骂半天都没一点反应?
连脸色都未曾变过。
温琼津僵着脸道:“是您说话太急。”
他完全插不上嘴。
刚准备开口解释又被骂自闭了。
大爷悻悻:“这不是许久没见人了。天儿太热,往常来附近打猎找药的人都没遇到几个。”
知晓是个误会,顾知松口气,坚持给了大爷一些银子:“银子您收着,种果树也不容易。”
一山头的桃子树,这么热的天,光浇水都要浇半天。
大爷随手掂了掂,看顾知两人的气质不像是缺钱的样子,还是收了下来。
见顾知犹豫着想走,大爷敷衍地挥挥手:“快走吧,下次路过再来。”
温琼津连忙拉着顾知就走,深怕又被拉住说上半天。
下山后,温琼津一声不吭地松开顾知的衣袖,挎起两人的竹篮走在前面,不复来时的欢快话唠。
顾知憋笑,一山更比一山高,古人诚不欺我。
再话唠的人,遇上更话唠的人,也只能无可奈何。
回到歇脚地时,徐领头躺在地上,悠闲地翘着脚,旁边围了好几个人,都在劝他赶紧上路。
徐领头只当没听见,早些时候嫌弃他赶路太急,现在又让他不顾伤势赶紧走。
他才不让他们如愿。
顾知若有所思,把草药塞进正在休息的小梁手上,又从水囊里倒了些水到木盆里,洗了十来个桃子,一一端给自己人吃。
被草药和桃子塞了满怀的小梁脑子一懵,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仍带着新鲜泥土,一看就是刚拔出来的几棵草药。
若他没看错,有味草药只在春季成熟,顾知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