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营帐里的所有人都是一脸不赞同。
徐领头眉头紧皱:“受伤了就好好养伤,日后任务多着呢。”
冬季严寒,柴火至关重要,去寻木柴的次数不会少。
顾知刚准备抗议,被秦芸一个眼神镇压:“我说的是出来走动走动透透气,可不是让你的伤势更严重。”
温琼津的眉头紧紧拧起,眼神带着浓浓的不愿,却没有说什么,只可怜兮兮地盯着她。
顾知想起他背部的伤口,犹豫片刻后没有说话果断闭嘴。
被点到的人搓搓手,披上薄被出了营帐。
徐领头喝了口热水,带着两个人打着火把去前面探路。
行程不能再耽误下去,否则三月之期一到,怕是他也救不下其他人的命。
顾知目送有任务的人离开,眼神不经意地看到他们诡异的穿着,突然一愣。
四处看了一圈,见大家都是衣着单薄或几件衣服套着穿,顾知默然:“怎么不穿厚衣服?”
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晚上怎么睡得着?
清染瓮声瓮气地答道:“之前都是大热天,哪儿想到买厚衣服。就身上这些,都是穿了好几天的。”
想起自己醒时身上厚厚的几层被子,顾知看了看众人冻得发红的脸,转身朝马车走去:“之前买了好些衣服放车里,我去找找有没有厚的。”
“知知姐,我们也去。”
疏晚和长安站起来,准备去帮忙,被秦芸一把拦下:“你们去看着药,小温先生背部的焦伤还没好,待会儿还得再换次药。”
张大夫送的药里有治烫伤的药膏,只是天太冷,药膏都冻住了,每次用之前必须放火堆边化化冻。
长安有些摸不着头脑,低声嘟囔着:“药膏还需要看着火候吗?”
疏晚更成熟些,摸摸他的脑袋:“你不是一直关心温先生的伤势?我们去问问他还疼不疼。”
长安果然转移注意力,屁颠屁颠跑去温琼津身边,疏晚跟在他的身后。
长安看了看温琼津有些惨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温先生,王全哥哥他们不在,待会儿我帮你敷药吧。”
火堆边紧盯营帐门口的温琼津眼睛一转,一把将长安抱过来,看着疏晚问道:“这几日可有背诵复习前面的功课?”
疏晚缩缩脖子,感觉到了危险,没有回答。
长安诚实地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天气太冷,我们无法凝神。偶尔还得下车帮忙铲雪,就......”
再加上衣服被子不多,大家只能挤在一起保暖。他们已经算是比较好的,马车上的冰鉴被用来放置木柴,虽烟大了些,起码没有冻着。
差役们和何大人家都有人受凉冻伤,高烧不断,靠着张大夫的药才勉强撑下来。
剩下的话被温琼津一个眼神顶了回来:“你们先温习前面的功课,明日我来检查。”
长安乖巧点头,在温琼津的带领下开始温习功课。
其他人闲着也是闲着,纷纷旁听起来。
第一次数人围观听课是新鲜好奇,之后流放路上赶行程,又遇到各种意外,只有长安和疏晚继续听讲。
如今再听上一段,众人颇感温琼津寒窗苦读十余载的确有真才实学。
顾知抱着厚厚数件衣服回来时,温琼津抛下正在背诵诗句的疏晚和长安,来到营帐前给她搭了把手。
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木桌上,顾知招呼道:“大家都选选有没有合适的,马车里还有呢,我再去找找。”
许氏与安氏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询问衣服是哪里来的。
顾知昏迷的三天里,为了不冻伤,他们早就将几辆马车翻了个遍,处处都没放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