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刑严略作迟疑:“是不是多此一举?”
当初糖果铺开张时徐恒就曾在铺子门口帮忙,似乎也没什么事。
顾知摇摇头:“小心为上。”
洛王府人都在朝中,甚至还有徐惟那个小心眼,她可不敢冒险。
刑严没有再问,细细打量着监牢里的徐恒,开始考虑给他易容成什么样子。
顾知没有管他的操作,简单说了句:“三天后派几个心腹,带上几辆马车来城外土地庙找我,辣椒该开售了。”
冬季天冷,尝着辣味,吃着火锅暖和暖和身子。
刑严总算把注意力从徐恒身上移了出来,调侃了两句顾知的手段后,说起商队的事:“吴老大来找过月掌柜,也就是军师,问他愿不愿意将白砂糖和雪花盐卖去京都等地,甚至希望他能帮着出几辆马车......”
“你没提前跟他说?”
“月掌柜知道此事,已经答应了。不过,你没跟吴老大说,调味铺有你的一半?”
连个定金都没给,换了其他铺子,都能算得上是空手套白狼。
顾知摇摇头:“明日我去问问他。”
见他们旁若无人地聊着天,徐恒脸色黢黑,死死瞪着顾知,开口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顾知回答道:“你不是想隐姓埋名?正好,无人知道你的去处,日后就在我的糖果铺给李凌打下手,包吃包住没银子。”
这不是血亏?
徐恒有些不愿,他想象中的隐姓埋名隐入山林是囤着银子,男耕女织,不用困窘于生计的那种!
不是这种累死累活还没银子的生活!
顾知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狠狠看了他一眼:“也就是李凌和清染心软,否则,你早就被我打死了!”
“一句话,易容帮我干活,还是死?自己选!”
刑严兴致勃勃地看着气势全开的顾知,心里乐乐呵呵,眼神异常幸灾乐祸。
徐恒犹豫片刻,还是忍下心里的不满,任由刑严用刀俎上的鱼肉般的眼神打量自己。
留得性命在,不怕没前途......
次日,顾知大摇大摆地坐着马车,从将军府后门出去,赶车的是易容过的徐恒。
刑严易容的手段不错,想要完全卸下,只能用特制的药水,平时正常洗漱没有任何问题。
徐恒的刀、衣服、银子以及其他身份凭证全被顾知放入空间,也不怕他忽然离开。
如今的徐恒可谓是孑然一身,两袖清风,衣服都穿的是刑严的。
对外一致的口吻是——他因无心之失被赶出将军府,顾知见他可怜,又缺人手,便收了下来。
糖果铺后院,顾知跳下马车,招呼道:“小二,去前面帮忙。”
徐恒,不,现在是小二,他艰难地拴好马绳,还是难以接受自己的称呼。
小二小二,别人听了还以为他没本名呢!
顾知的余光注意到正忙着从库房搬东西的清染,打发徐恒道:“去把铺子大门开了!”
徐恒看着她眼里的威胁,颇为屈辱地前去帮秦芸她们开门守门。
清染走过来时,只看到他的背影,有些好奇地问:“小姐,他是......”
“他叫小二,以后在李凌手下干活。等在糖果铺做上一段时间,就让他去对面的火锅店。”
这几天顾知时不时地带人回来,清染也没在意,倒是脸色有些为难:“后院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没事,他喜欢睡柴房。”
清染将信将疑,被顾知随意糊弄过去。
一大早,糖果铺子里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顾知四处巡视一圈,正好看到柳翠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