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眼相对,谁的气势也不输谁。
侍女幽兰看得着急,她急切地吼了起来,“你为什么束之高阁,不肯救我家公主上来?”
面对她的质问,夏君宁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夏云锦早已吓得面色煞白,眼泪水也屈辱地挂了下来。
她心里一边恐惧着,一边暗骂着夏君宁。
由于她在河里泡了太长的时间,她内心的防线,最终崩溃了。
“夏君宁!你快拉我上去!”
夏君宁微微抬了下眼皮,接过了蝶精递上来的那一杯刚温好了的热茶。
一饮而尽后,她才气定神闲地问道:“那你知错了没有?”
“什么错?”夏云锦即便成了落汤鸡,也不愿承认自己有错。
夏君宁嗤笑一声,手中转悠着心爱的杯盏,“既如此,你就继续在河里待着吧。”
她转过身,叫上了杵在一旁的徐鹤书,“徐小大人,你先过来坐。”
两人熟视无睹地带着蝶精,朝着石桌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边,夏云锦的侍女幽兰四处张望着。
她应该是不懂水性的,见她找来了一根竹枝,小心翼翼地往下探去。
夏云锦往上抓了好几回,都没能抓到竹枝。
她在极度的恐慌之下,越发地慌乱。
“你就不能再伸过来一点吗?”
侍女幽兰继续往前探,她的身体也快要滑落下去。
“停停停!你可别也掉下来了!”若是连她也掉下来,就真没人可以救她了。
一公主一侍女,一人在河里一人在河岸。
手中各拿着竹枝的一端,你拔过来我拔过去,那一幕实在是滑稽。
夏君宁没能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
“公主在笑什么?”
徐鹤书顺着她的视线,也望了过去。
正巧也被看到了这一幕。
“你瞧着她们主仆二人像是在干什么?”
夏君宁忽然发问,问住了徐鹤书。
他一时之间犯了难,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最终他还是说了。
“像是在拔河。”
夏君宁拍了拍桌子,“没错,正是如此。”
她又目光深邃地望向了徐鹤书,“徐小大人你现在所遇到的难题,也正如同是拔河一般。”
她用手指向那边,“你再仔细瞧瞧,你会开悟的。”
于是,他们两个皆望向了那边,十分认真地看了起来。
尤其是徐鹤书,他皱紧了眉头,在努力地思考。
夏云锦如此狼狈的模样,落在了徐鹤书的眼里。
她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幽兰,你到底行不行?”
“为什么你明明是把我在往岸上拉,却又有一股力,再把我河里推?”
侍女幽兰哭丧着脸,她也很想知道,她明明是在往上拉,眼看着夏云锦也是往上走。
但不知因何缘故,总有股力,迫使她使不上力往后拉。
反倒是那竹枝上像是灌输了力量,在反方向努力拉扯。
如此反复,两人最终都耗尽了力气,再也拉不动,走不动了。
夏君宁刚要挪开视线,夏云锦就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等我上去了,非要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骂完之后,她又可怜巴巴地看向了徐鹤书,“徐鹤书,你快来帮帮我。”
徐鹤书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他惊恐不安地拒绝,“昭阳公主,男女授受不亲,万万使不得啊。”
夏云锦被气红了眼睛,眼眶里泛起了一层层的水雾。
她说:“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