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冥渊醒来的时候,感觉很热,身体酸软,但是喉咙没那么干。
昨天他回来的时候突然下了大雨,他看着那冲刷一切的磅礴大雨也想让它冲刷掉他不该有的心思。
他一遍遍的在心中告诫自己,那不过是一个大小姐无聊时的把戏,只是持续时间比较长而已。
他想躲开她的靠近,但无论他在哪儿她都能找到。
每次在他身边也不是待很久,说说话或者看着他做事,让人拒绝不了又不会厌烦。
他也曾用吓哭不少女孩的阴暗眼神看着她。
但她居然说什么,你一直不眨眼,眼睛不干吗。
他惯常维持的笑都要挂不住了。
他想,既然眼神不管用,那就给你看看我更不堪的一面好了。
这样,她就该吓跑了,再也不会过来扰乱他的心了。
昨天淋了场雨,回来后也没做什么措施。
预计他会发烧,也好,暂时冷静一天。
慢慢坐起身,额头有一块白毛巾掉下来,被叠的四四方方,湿的,还带着微微热气。
祁冥渊一愣,有人来了?但公寓的钥匙只有他有。
客厅隐隐传来人走动的声音。
忍着不适,他下床拿了一根棒球棍,慢慢打开门。
客厅中苏苒把刚做好的白粥和蛋炒饭放在桌子上。
团子说大概这时候祁冥渊就会醒,正好她也饿了,虽然她不会做菜,但是白粥还是会熬的,不就是放些水和大米吗。
至于蛋炒饭,她也只会做这一种花样,在上辈子的时候她有时点不了外卖,就学了好久这个。
蛋炒饭也挺简单,不就是放鸡蛋和米饭吗,再放点调料,为了让口感更丰富点,她又加了火腿丁,胡萝卜丁,还有青菜碎。
但是这些她也摸索了一段时间才做出来,味道尚可。
透过门缝,祁冥渊看清了客厅里的人。
她估计是把窗帘拉开了,温暖的光照进这个平常阴冷的房间,有一些跳跃的打在她身上,她仿佛全身都带着光,甚至连头发丝都那么耀眼。
不对,她是怎么进来的?
祁冥渊放下棒球棍,走出房门,直勾勾地盯着她。
苏苒一抬头就看见祁冥渊走过来了。
“你怎么起来啦,头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进来的?”他要尽量把她往坏处想,这样心里才不会有波动。
没经过别人允许就登堂入室,这就是个图谋不轨的女人。
“对不起啊,我是太担心你了才贸然闯进来,你没请假,电话也打不通。我从校长那才知道你住哪。”
担心他?
他感觉喉咙有些涩,
“我死了也跟你没关系,不是吗?”
他故意用恶毒的语言刺激她。
他要是死了是不是我的任务可以完成了,呵呸,苏苒,你可是社会主义三好青年,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身体放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锁起来,不让你火化。”
嗯,这样你就会变臭变丑,你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一定受不了吧。
原来,她喜欢地下室吗,玩的这么变态,跟他,有些像呢。
祁冥渊忽而笑了起来,凤眸潋滟,摄人心魄。
“那我可就不敢死了。”
我还要跟你一起玩更变态的呢。
他笑得这么好看,苏苒有些招架不住。
“咳,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熬了粥,你稍微吃一些吧。”
祁冥渊看着桌上普普通通的白粥,明明没什么特殊的,他却闻着很香很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