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琳震惊的看向他。
他...
“别怕。”
他不会让她疼，他也不敢赌，更不想像拉夏尔那样悔恨终终生。
“谢谢你。”
谢谢你理解我，支持我的一切决定。
她确实不想变成血族。
她还要守护她的族人。
( ?? ﹏ ?? )
“苒苒，你别怕，我去叫兰伯特。”
颤抖的把苏苒放在床上就要起身，被苏苒拉住。
“阿渊，别走。”
冥渊的手被苏苒拉着，身子还是没有转过来。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却不告诉他。
“如果有任何机会能够活下来，我一定会活着的。”
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感受到冥渊的身子在颤抖，苏苒想坐起身，“阿渊……咳咳咳。”
捂住嘴还是止不住的咳。
有血从指间不停滑落。
“苒苒!”
冥渊转过身扶着她，修长的手指不断抹去她唇边溢出的血。
“……我去找兰伯特。”
“没用的。”
苏苒抬起手，细细描绘着他的容颜。
“苏苒，你不许有事!你不是在意那个瑞琳，我现在就把她抓来。”
冥渊把苏苒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间。
一阵湿意传来。
“...阿渊，你在意的是什么呢，是没有人陪你了，还是我要死了。”
感觉脖子被咬了一口，苏苒揪住他的耳朵，“干什么，疼。”
抬起头眼中皆是血泪。
血族不易流泪，即使流也只会流几滴。
看着冥渊满脸的血，别说，怪吓人。
苏苒伸手为他擦拭。
一下又一下，温柔至极。
“我害怕以后看不到你了。”
没有她，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孤寂。
如果不曾见到光，他也不会惧怕黑暗。
“那你后悔吗？如果早知道我活不了多久。”
还会不会后悔遇见她。
“没有遇见你才会后悔。”
哪怕只有一刻，也不悔。
“我也不后悔。”
不后悔来到你身边。
弑神刀插进心脏的时候，冥渊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笑着闭上眼。
还好，你没有丢下我。
“就这么相信我...”
她拿出刀抵上他胸膛的时候，他不可能感受不到，可他还是抱着她不放手。
冥渊抬起手握住苏苒颤抖的手，“再深一些，不然死不透。”
万一他又醒来可就不好了。
“冥渊，你就是个大笨蛋。”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世都要对她这么好。
她是带着目的靠近他的啊。
轻轻拍着泣不成声的苏苒，喉结滚动，笑着出声：“可能上辈子欠了你的。”
“...不是的。”
是她欠了他，很多很多。
“苒苒……”
冥渊感觉有些累，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稀奇，也很满足。
“阿渊，你别担心，下一世，我还会找到你……”
这一次，她先离他而去。
察觉到怀里的人没了动静。
冥渊嘴角牵起一抹笑，和她十指相扣。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深不见底。
他紧紧抱住怀里还有余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