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香莲,“不过有我在,他暂时还是不敢来的,不过要有晏主簿的把柄就好了,这样他们就不敢来闹事。”
盛七月此时心虚不已,自己第一次这样套话,别看一脸镇静,整个脑袋都是绷着的。
香莲倒是没有怀疑盛七月的意图,坦言道:“那恶人做事并不知会我,我也不屑打听他那些破事,不过每月上旬,他都会挑一天去城里。”
听了这个,盛七月表示,“他本就是晏沉的族亲,就算他是去见晏沉,这也可以说是定期拜访,实在说不得晏沉和他有什么交易。”
知道自己帮不上忙,香莲懊悔地说道:“哎,都怪我,平日里应该多留心,不然这会儿就能帮到大人了。”
“香莲,快别这样说,你愿意说出来,我就很开心了。”盛七月安慰着,又继续引导她,“你再想想,他平日里有什么举动,和他不符,他却一直在做的。”
“不着急,慢慢想,不要忽略细节,可能就是他平日里经常做的,并不一定都是偷摸做的。”
香莲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边走嘴里念着什么,突然大声惊呼,“啊,大人,他每次去城里都会背一个包袱,回来的时候就没有了,这个算吗?”
“除此之外呢?还有其他的吗?”
“对了,他每次回来之后会关门鼓捣些东西,有次我不知道他在家,推门进去,只见他手里拿着册子一样的东西,一见我进门就急忙收拾,之后我就再也未见过了。”
册子?上旬?包袱?
册子!?
账簿!?
没错,绝对没错,每月初,拿着上个月记录去找晏沉核账,现在这些账本肯定都在晏沉手里,只是不知道庄上能不能找到线索。
虽然人被自己放跑了,不过还是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盛七月让门外王植安排几个人,去晏勇家好好找找,着重留心信件和书册一类的东西。
吩咐之后,自己还是不放心,坐在书桌前写了封信,对带来的侍从招手,交给信件并贴近低声吩咐。
看着侍卫骑着快马出了院门,盛七月收回视线,
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盛七月只得转身回了屋子。
本来一旁抹泪的香莲,见着盛七月进屋,便冲过来急着给她跪下,还不住磕头。
这个阵仗,盛七月可从来没有见过,连忙把她拉住,使出大力气拖回凳子上。
哭了好一阵子,对面的人才收住,见这人终于冷静下来,盛七月才开‘教育’起她。
“你的事,我大概也听说了些,同是女子,自是知道你的不易。”伸手替她整理刚才拉乱的衣角,继续说道:“这世道不是靠谁来救的,要想强大,还是要靠自己,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