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文也是越想越害怕,饶是年纪小,已经哭了出来,一脸焦急地望着裴然。
盛七月看着裴然还是冷着一张脸,看来还在生气,随即说道:“好了,你起来吧,等会儿我和大人要出去,你去准备马车。”
舞文却一动不动,只是哭着望着裴然。
盛七月一向觉得舞文是个讨人喜爱的小弟,看他如此伤心也是不忍,再次开口:“大人。”
“起来吧。”面对盛七月的求情,裴然冷声说道。
舞文却迟缓地站了起来,止住了哭泣,不过一脸愧疚,还想解释什么:“大人...”
“好了,多大的人了,把眼泪擦干,出去套马吧。”现下这个情况,还是不要再说了。
舞文终是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盛七月看了眼裴然,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害怕,怕他被别人诓出这些话,只是你也不能全怪舞文。”
裴然听了这话,反倒望着盛七月,眉头皱起表示不解。
盛七月笑了笑,缓缓说道:“你来凉州三年,一直不动声色,你自认为呢,是瞒得住所有人的,可是舞文一直在你身边,他哪能不知道你是在韬光养晦。”
经过她这一点明,裴然也开始想起了什么,盛七月趁热打铁地说道:“所以你只能尽力瞒住外人,对身边之人还是挑个时间给他们说清楚,毕竟以后也是要知晓的,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就能安全吗?舞文这下是给你提了醒,由你先说明,也以后免得是旁的人抓住把柄。”
裴然不愿做个被掣肘的地方太守,这事她早就知道,不过这对于整个裴府的人都可能引来杀头之罪。
这话裴然倒是听进去了,不过他心里的疑问是,她何时知道的?
“你......是何时知道......我不愿只做凉州太守?”只有两人,裴然也把这埋藏的意图说出。
盛七月完全没有想到裴然会这样问,难道他表现的不够明显,还是觉得他自己演技很好?
面对这个疑问,盛七月直接说道:“你是没有见过那种纨绔子弟吧?还有那种不理政务的门阀士族?”
“或许你之前装的还瞒得过京都的人,但是自从你把总务之权给了我,连晏沉都知道你是想掌握实权,或许现在他们会因为我是女子放松警惕,但是只要等到凉州有了起色,还瞒得住吗?”
接下来,栽培人没有任何回复的时候,盛七月说出了一个大计划,“所以在他们发现之前,我们就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你什么都知道。”裴然惊奇又肯定地道,或许之前他还觉得盛七月是发展农业、充实凉州的人才,现今只觉得她有不输男子的谋略,甚至对整个局势的判断不在他之下。
盛七月好笑道:“对啊,我都知道,所以你之前瞒着我,不和我商量晏沉可能下手的事情,被你看不起,我也是很生气的,所以知道我的实力之后,以后有什么事情最好和我商量,不然后悔的可是你。”
盛七月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解气,语气里也是带着一点炫耀的。
不过裴然觉得这点小脾气甚是可爱,便难得的开玩笑道:“在下知道了,为了不让我后悔,以后麻烦姑娘多赐教。”
“哼,走吧,舞文在外面等着了,你等会儿不要冷着一张脸了,我怕他还会伤心。”
“好。”
......
马车悠悠在路上走着,盛七月和裴然都在马车内,裴然原本是要骑马,盛七月一句‘你想全凉州城的都知道你今天的行程’,便进了马车。
在马车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两人如此接近,饶是裴然再怎么镇静,此刻也有一丝别样情绪。
倒是盛七月一点也不在意,她一个来自现代世界的人,天天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