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春看着盛七月变得惨白的脸色,有点后悔自己直接说出来,补救道,“大人,您别着急,这病保养的好,并不是什么重症,只是出行会有些不便。”
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说杨氏娘家只是商贾,但是怎么可能没有给她治疗。
“李大夫,你为我娘诊脉当日,她可对这病表示什么?”
“不曾有什么,这病是旧疾,我只当夫人已经习惯,只说了好好养着,别久站,夫人也只说知晓了。”而且言语中都是很平淡,也没有对这表示焦虑。
只是这样就更让盛七月怀疑,为什么都对这事避而不谈呢。
“那就麻烦李大夫多费心了,我手上有个艾灸的法子,你可以研究研究,之后需要什么直接找我。”
留下方子后从药坊出来,盛七月还在想着这事,找娘亲直接问,肯定是不会说的,自己还是要从其他方面入手。
趁着没人,自己又进了一波空间,找了膝盖复健的书开始看,花了半天之后做了一副护膝,应该没有橡胶,只能是加了绑带。
杨氏看到东西后,只是问道,“你去找李大夫问了?”
“嗯。”
“娘就知道,你总是想知道。”杨氏有几分无奈。
“为人儿女,不知母亲病痛,实在愧为人子。”
杨氏知她心里难受,“不关你的事,这病我嫁给你爹前就有了,倒也不碍事,只是不能走太久。”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一直都不知道娘亲的病症如此劳作,很多时候还让娘亲劳累。”
看她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杨氏开口道,“你怪娘亲之前一直不肯给你说?”
“女儿不敢。”
知她心疼自己,杨氏也露出几分难过的神情,不过还是宽慰道,“你可知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不要怪娘,娘只是选择了自己认为对的方式。”
其实她还想追问,不过看到杨氏难过的表情,自己也就忍了下来。
“娘,你不要难过,我不再问了。不过我实在是心疼娘,为了我和冬月,你以后一定要按照李大说的治疗。”
实在是拗不过她,杨氏同意了治疗,不过还是推脱自己并不难受,不用太关注她。
“别为我这点小事耽误你,你是要做大事的人。”
她却坚持道,“娘,如果我连您都不能照顾,又如何去让他们相信我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呢。”
“不是还有冬月吗?娘有你们两个乖女儿,你实在是背负太多了,也让她替你照顾娘。”杨氏深知她选择凉州,除了救黎民于水火,支撑他们一家来凉州的,就是盛凌的死。
盛七月却不认为这样,“可是......”
“别当她还是小孩子,你同她这么大的时候,都在盛家主持诗会了,况且娘亲现在每天只是绣绣花,这腿以后会好的。”
她还是有几分担心,正欲出言,杨氏出声道,“你就听娘的,娘也想早日看到,你爹沉冤得雪的那天。虽然我也不喜欢盛家,但是随州我们是一定要回去的。”
看她把盛凌搬出来,那就表示这事不可改变了,“女儿知道了。”
“娘的七月啊,娘当初带你和冬月来凉州,一是随州实在待不下去,二也是希望裴然能代娘照顾你。不过知道你的心思之后,娘也不愿意强加你,但你要知道,娘也是一样的,娘也想为你和冬月撑起一方天地,免你们受苦。你不要怪娘。”
怎么会怪她呢,她只是怪自己太没用,需要娘亲这般来成全自己。
“女儿晓得,我会让冬月照顾你,我会安心呆在田庄的。”为了让杨氏安心,她保证道。
于是,这场摊牌以盛七月的妥协告终,只得把自己整理的照看事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