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会,期间也没有一点不耐烦,这点倒是令她欣慰不少。
“坐下吧。”
盛七月刚才说话太多,起身给自己倒了一碗酸梅汤,看着裴念的眼神,又给他们兄弟倒了一碗。
裴念捧着碗喝了起来,裴云则是在静静等着她开口。
“我知道你大哥为什么会打你了。”
此话一出,裴云十分紧张,立马望向身旁可能泄密的裴念,裴念立马解释,“我没有,不是,不是我给她说的。”
“不是他说的,不过我觉得你这顿打也不冤。”
裴云也没有反驳,“是我的错。”
看他气馁的样子,柔声道,“不过你再不对,他也不能动手打你。”
在她的认知里,下重手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行。
“我做错了,就该被打。”
盛七月问道,“怎么?你被打了,还是觉得你大哥没做错?”
“我大哥不会做错,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没有想到被打还维护裴然,而且明显还是一个兄控。
裴云准备和盛七月说些什么,对裴念道,“你出去,不准偷听,回后院。”
也意识到是谈重要的事,喝完了酸梅汤之后,识相地回了后院。
“我知道你不是外面传的那样。”
“哦?那是怎样?”很好奇他现在如何看待自己。
“我之前只是以为我大哥用你当挡箭牌,这几日下来,我相信大哥的眼光没错,你的确是有实力做事。”
看他话里话外都是对裴然的肯定,表扬自己都是用的裴然做铺垫。
“这么肯定?就没有一刻相信裴然就是被我的美色迷昏了头,不管不顾了?”
裴云立马反驳,“才不是,我大哥不是一个被美色所动的人,他是要振我裴氏声誉,匡扶天下之人。”
他可以忍受自己被误会,但是决不能有人说他大哥半分不是。
“那你如此佩服他,怎么不听他的安排?”
她可是听说他瞒着裴然,偷偷从书院辞学,说是回凉州,其实自己在外流浪一年多,这次假装和裴念一起回来,就是想装成一切正常的样子,不过在庄上的夫子不放心,给裴然来信,之后才知道的。
裴云沉默了一会儿,坚持道,“大哥就是大哥,是我自己的错。”
父亲去世,母亲不在身边,他也不知道要和大哥怎么相处。
“既然你不想去,为什么不说?”想出逃学这种操作,真的也是个倒霉孩子。
裴云不语。
“那我猜猜,你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还是不敢说?怕他揍你?”看没什么反应,她继续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一方面不想读书,一方面又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所以不敢说不去书院,因为你怕你大哥问你时,你什么都说不出来。”
裴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竟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盛七月:这有什么? 不就是青春期的中二少年遇上了封建大家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