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几人就带着门板回来,在盛七月的指挥下,小心的把人抬到门板上,随即抬起门板向医馆赶去。
只是虽然他们心里着急,也用尽了力气,但四个人抬着一个昏迷的大汉,走了一段路,速度也不免慢了下来。
这可不行,必须要尽快送到医馆。
这时,云子楚带着一帮人赶了上来,“我们来,我们八个人换着抬。”
说完,就径直带人接过门板飞快走起来,并大呼,“田部长,带个路。”
终于,在他们不断接力下,李大夫提着药箱就被堵在门口,避免了耽误时间。
几人把人连门板一起放在在医馆的病床上,看着乌泱泱一群人站得满满的,盛七月又开始劝人出去等着。
“李大夫,你快来看看他的伤,之前医馆备下的棉球纱布细线,够用吗?”李三木身上伤口太深太多,说不得要用多少。
“刚才我只是止住大出血,你看下,要紧吗?”
李时春仔细查看了李三木的伤口,让学徒把药柜里的那个土罐拿来。
盛七月之所以选中李时春管理医馆,最重要就是看中他的想法,能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封建时代给病人做缝合术,肯定能贯彻实现自己的举措。
土罐里的烈酒就是用玉米酿出的高度白酒,用作缝合手术前的消毒,当然还不够,盛七月从包里掏了一颗自己做的麻药丸喂给李三木。
又对一旁的李时春道,“需要先用棉球沾酒清洗伤口,我给他喂了药,他不会那么难受,清洗好就缝合上药。”
盛七月只不过看了几本外伤急救手册,但是缝制伤口这一类细致专业的活,她是做不来的,只好交给李时春。
李时春斟酌道,“他身体底子好,这血倒不是大事,不过就怕发热,看今晚的情况。”
在这个没有消炎药的时代,发炎可是比流血骨折更要命的。
盛七月一出房间的门,阿林和其他人都围了上来,焦急地询问李三木的情况。
“李大夫正在治疗,阿林,不用担心,这儿有凳子,坐着等吧。”
看阿林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嘱咐一边的陈氏道,“陈婶,你帮忙照顾阿林。”
“李石,李铁还有今日轮值的小队长跟我来办事处。”
李三木现在受伤,还是黎明治疗,可人在作坊做工受伤,无论如何,自己也是要把事情调查清楚的。
跟着来的人中,有人提醒道,“大人,李石组长刚才就回作坊去了。”
“田大叔,你去找下他,把他带过来。”
田潜看她又要回书房处理事务,小声地提醒她,“大人,事情再急,您也先清理一下,三木大叔的血......”
随着他的话,发现自己双手和裙子上都有血迹,乍一看,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
“你先带他们去书房等我,我去后院洗洗。”
等自己梳洗好,李石他们三人已在书房等候。
盛七月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们应该知道,今天找你们来,是为下午李三木受伤一事。”
之前在河边替李三木包扎时,就听到有人说是被作坊里面的铁器伤到的。
“都说说吧,今天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还是李石先站出来说了这事。
盛七月拿着几页纸,对比着几人的‘证词’,梳理出了整个事情的过程,大致就是水泥作坊从磨粉成品装好到运到库房那一截,放着之前打铁还没有拿出去各种长短刀。
李三木今天就是在搬货的过程中撞到了架子,导致整个架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去看过那个放铁器的架子,应该说,搬运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