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郊外,一行车队正在慢慢行进着。
“王司农,自从城里出来,这马车走的真稳。”沈鸿向同车的王植道。
说到这个,王植可高兴了,“那当然,这路可是我们大人花了很大心血,沈知州,您打开窗户看看。”
闻言,沈鸿掀起窗帘看了看,这一看可把他吓坏了。
“王司农,这......这是石头修的路。”这凉州也太富了吧,拿石头修房子都很少见,怎么还拿来铺路,这只有天子住的皇宫才能如此吧。
一看到沈鸿既高兴又震惊,王植心里比吃了蜜还开心,“这个叫水泥,可是我们大人想出来的,沈知州也可以和我们大人谈谈这事。”
闻言,沈鸿又掀开了帘子,望着不远处的田庄。
按理说,田庄位于凉州郊外,应该是人烟稀少的,可他一路来,都是越接近田庄,人就多了起来,还看到有不同的卫队在巡逻。
“这些卫队,都是裴太守的私兵?”这田庄上,怎会有士兵巡逻。
“哦,那是我们庄上的护卫队,不是私兵。”
沈鸿一想,“怎么?又是盛大人的手笔。”
王植哈哈大笑,“沈知州了不起,这都能猜到。”
他心想,还不是因为你一直提吗?
听到王植说他家大人,沈鸿对这个传说中的盛七月,是越来越好奇了。
盛七月在院里来回踱步,等待着。
因为之前盐场的事情,盛七月这阵子天天呆在屋子里,如果不是为了沈鸿的到来,今日怕也不会出这个大门。
“大人! 王司农的马车回来了!已经快到院门了。”
盛七月一怔,这个王植,总算是把人带回来了。
虽然心头有些恍惚,但还是打起精神,忙起身到院外去迎接。
马车晃晃悠悠停在院前,驾车的马夫挡住了整个车帘。
王植从马车中出来,没忘伸手搭一把沈鸿。
沈鸿一落地,就见到了王植一直挂在嘴上的盛七月,“盛总务,久仰啊。”
盛七月:“沈知州,早就听裴太守说过您。”
“盛总务客气。”
“沈知州,请进吧,我们就别站在这儿。”
探头看了一眼这个房子,方方正正,外墙还是灰墙,没有盖瓦,真是怪异。
“盛总务的住所真是奇特,是平顶。”沈鸿对盛七月道
“你是不是想说,不盖瓦而留平顶,”盛七月眸色如玉 道,“房顶怎么排水,怎么不塌?”
沈鸿不语,只是笑了笑就进屋了。
“这并不是我的私宅,是庄上的办事处,各位管事日常办公的地方。”盛七月解释道。
沈鸿端杯喝茶,脸上带着笑。
他缓缓收紧手指:“今日见到庄上的种种,我才知道裴太守所言非虚,如此凉州,真的不同往日了。”
“沈知州客气,你和韩都督的选择也是对的,未来的云州也会是这样。”
“求之不得啊,那我就在这儿先谢过盛总务了。” 言罢,沈鸿便做出拱手的样子。
盛七月觉得这云州知州真是个没有架子的人,三十出头的一州之长,第一次见自己一个无朝廷官职的女子,竟有这般作为。
裴然当时那么肯定,就一点都不奇怪了,这云州真的是可以合作的对象。
盛七月不禁笑出来,眉眼间堆出笑意。
“沈知州真是折煞我了。”
沈鸿心思细腻,自然直觉出这盛七月不是凡人,不然不会让凉州脱胎换骨。
他也不相信外面那些传言,裴然若是那种纨绔,也不会忍辱负重远走凉州。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