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容眼底兴奋跳跃的光,如同针一般刺在南青风面上。
“真是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她乐的咯咯直笑,许是牵扯到了嘴角被南青风划破的伤,痛的眉眼登时一皱,笑声戛然而止。
上官雄见状当即道,“婉容,你伤未好,不可做太多面部表情,忍着点。”
上官婉容眼里笑意消散,浓浓的怒气涌上眉眼,绷着嘴怕扯到伤口,说出来的话音有些滑稽。
“给本小姐备烛火,匕首,我的仇,我要亲手来报。”
南青风心中警钟大作,可惜那穴道要完全冲破还需要一会儿。
该死的北冥楠还点了她哑穴,否则她现在好歹能说点什么拖延一下时间。
这可怎么办?
押她十几年功德!赌前去取匕首烛火的人突然腿瘸!
南青风紧闭双眼,心里祷告。
可惜皇天无眼,亦或者她根本没有累积功德,没一会儿,便有丫鬟将烛火跟匕首端了过来。
“小姐,东西都在这儿了。”
南青风听到这声音,两眼睁的浑圆,盯着上官婉容的动作。
上官婉容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眉眼舒展,不紧不慢的拾起匕首,在烛火上细细烤过。
“你希望我是直接在你嘴角用匕首烫一下?还是用这烧红的匕首一点一点的划开你的嘴角?”
烧红的匕首一点点的划过嘴角,那可是会留下完全无法愈合的伤疤。
南青风说不了话,心里回道,“我希望你用烧红的匕首把自己嘴烫封上,好歹毒的女人!”
眼看着那匕首被烧的通红发光,上官婉容俯身面对南青风,两眼如毒蛇看到食物般兴奋。
“我当然选择后者……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而且还要百倍、千倍偿还!从今日起,你就不叫贱婢了,你叫……大嘴怪、蛇嘴女……”
她不敢笑,怕扯到伤口,但饶是如此,兴奋激动的光还是溢出了眼眶。
“来人,给我把她摁住,我有强迫症,若是待会儿划不对称了,可还要重新来一遍。”
那纤细的手捏着匕首朝南青风嘴角靠近,烧红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这寒冷天中,南青风都觉得烧灼的厉害。
妈的,就差一点了……
上官婉容,你倒是再多废话两句啊!!!
匕首尖碰到南青风脸颊,刹那间,传出“嗤”的一声响,似是有一缕白烟伴随着肉香冒出。
上官婉容还没来得及笑,外面突然传来两声唱报。
“皇上驾到——”
“镇北王到——”
南青风穴道刚好解开,双目一凌,蓦的暴起,挣脱按着她的丫鬟,一脚正中上官婉容心窝,将她踹飞出几米远,将太师椅都撞得四分五裂。
然后,掉头就往外跑。
边跑口中边呜咽,听着好似其人十分恐慌,但只有南青风才知道,这是时运刚好,劫后余生的冲天喜悦!
谁说她没有功德?
功德伴她身,全都用在了刀刃上!
“王爷救我!”
北冥楠就在门口不远处,听到唱报还没做出反应,就见南青风似是被压了五百年般突然蹿了出来。
眉心当即一拧,朝屋内一望,隐隐约约瞧见里面乱成一团,丫鬟仆人扶着上官婉容。
不必细看便知。
北冥府与上官府,不可调和了……
而这,全都是拜北冥青风所赐!
北冥楠气的一手在阔袖中紧攥,眉眼阴翳无比,所有被隐藏在儒雅面具下的负面情绪一并爆发。
眼角余光扫到明黄的影子靠近,他深吸了口气,回归理智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