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风心头微紧,面上却带着清盈浅笑。
“上官建月母子如今下落不明,上官府的仍旧在寻,二哥手眼通天,竟然将那二人找到了?”
北冥楠“呵”的笑了一声。
“听闻你叫上官建月的娘为干娘,我还好心让她临行前给你送些糕点,看来你没吃到啊……”
他又是低笑一声,看向屋内众人。
“茶水已给诸位倒好,楠先失陪了。”
脚下才一动,袖上却突然一紧,被人拽住。
南青风缓缓回头,脸上笑容灿烂如霞,攥着他衣袖的手,指节却用力到发白。
“二哥最好莫要跟我开玩笑,我受到惊吓的条件反射可与常人不同……”
北冥楠依旧是那般风光霁月的模样,浅浅笑着。
“眼下人已经到了上官雄手里,风儿聪明,不妨猜猜,上官雄会用多久折磨死那对母女?”
“北、冥、楠……”
“直呼哥哥名讳,实为大不敬……不过这大抵是你我二人最后一次见面,我便容你一回。”
北冥楠说着,抬手,缓慢却又坚定的,将南青风攥着他衣袖的手寸寸拉开。
而后,扫了一眼南青风面容,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北冥楠!若上官建月母女损伤毫发,我绝对让你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北冥楠没有回话,亦没有回头,一身白袍翩翩,脚步轻松,越走越远。
南青风心头怒火难捺,举步就要追,方才带她来的侍女忽然横手挡在她面前。
“二少爷吩咐,你要留在此处,伺候贵客。”
“北冥楠的亲妹妹,北冥青风?是吗?”
方才走上前的那人,一手摸着胡子,上下打量着南青风,缓步踱来。
“北冥楠原先提过你,是个奴隶养大,一无是处的废物,可刚刚他又说,你在给东方楚烨效力?
东方楚烨那个杂种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怎么偏偏瞧上你个废物给他做棋子卖命?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对啊!若说容貌,东方楚烨那杂种是个瞎子,又瞧不见你长相,那是瞧上了你什么?跟女奴学的床上功夫吗?哈哈哈!”
内室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如野狼似的目光盯着南青风,嘴里发出肆无忌惮的狂浪笑声。
南青风立在原地,撩起眼皮,惑人的眸子里盛满笑意,却莫名让人感觉脊背发凉。
这些刀尖舔血的北国人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但眼前不过一个柔弱无能的小姑娘,又能做什么?
“告诉我们什么?”
南青风蓦的抬手,素手中夹杂着一抹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最前方站着的那人脖颈。
噗嗤——
那人还在咧嘴笑着,血柱却突然从脖颈喷溅而出,眼底笑意一凝,起初是疑惑,等脖颈痛感散开,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受伤,瞳孔张大,手指着对面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南青风。
“你……”
血色喷溅,有几滴落在南青风那张噙笑的脸上。
她抬手满不在乎的随意一抹,旋即指腹抹过匕首剑刃,眨眼间,那剑刃泛出了诡异的幽绿之光。
“没告诉你们,北冥青风或许是个废物,但我南青风,可不是……“
最后一个字话音落地,她反手将匕首刺入旁边婢女小腹,毫不留情的拔出。
脚下用力一踏,朝前方那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人猛然冲去。
不过到底是在沙场摸爬滚打惯了的人,短短刹那死了两个人,其余人立马清醒过来。
“你这贱人!”
一个身形瘦颀的汉子看了一眼地上尸首,